久不见,你不同了。”他先开口。
皓慈以为德焱关心她,也发现她日渐消瘦的身子,心头不觉暖烘烘的。但他随即说:“或者那才是你的真面目,向男人投怀送抱。”他锐利的目光像箭一样,射在她的身上。
她怔了怔,脸色顿时变得灰白。
“不,不是那样的…”她摇着头,走过去想要解释,他却一把紧扼住她的下巴。
德焱咬牙低吼“这太不公平了,你在祥麟的面前媚态横生,在我面前却装得楚楚可怜,我不要看见这样的你,我要你怎么对祥麟就怎么对我!”
“贝勒…唔…”德焱妒火中烧,无视于皓慈的挣扎与恐惧,一掌攫住她的双手压制在身后,一掌猛扯她后脑的青丝,迫使她仰起头。他俯身,用嘴啮咬她的唇,使劲蹂躏折磨。
她大惊,喊不出口,也挣脱不得,屈辱与痛楚的泪水滚了下来。
触碰到泪水,德焱一震,放开了她。
“你哭了,为什么?”他一脸懊丧,随即勃然大怒,霸道的嚷“就算你愿意,祥麟也休想得到你!”
她哭,是因为他的浅薄无知。
他居然不因为自己的粗暴而有悔意,反而一味曲解她受到伤害的心灵。
又因为傲气使然,皓慈迫切想要挽回仅有的尊严,于是昂首朗声说:“奴婢身份虽然卑微,但当初入府是自愿的,所以身子是自由的,纵使贝勒爷身为主子,也强迫不得!”
德焱震怒,双眼直勾勾的瞪着她看。
“好,好个尖牙利嘴的奴才,看我如何整治你。”他阴沉的说,命她立即跟他到书房去,见她略微犹豫,他便大声斥骂“你是个奴才,敢不听主子的话!”
皓慈见德焱是认真的,她也有些赌气,就随着他到了书房。
“拿文房四宝来。”他人一坐定,立即下令。
皓慈取来所有的物品,然后开始磨墨。
德焱拿起笔,写没两个字就破口大骂“用心磨!这么点小事也办不好,奴才是怎么当的!”说着,他将纸揉成团,扔到地上。
皓慈默不作声,低着头继续磨墨。
就这样,德焱挥笔不停书写,皓慈也不停的磨墨,但他往往写没几个字就撕毁,转眼地上都是纸团,他却没有停止的意思。
“贝勒爷累了,请早点歇息。”见天色渐暗,她终于忍不住劝他。
“谁说我累了!”他似乎就等着她开口,是以冲口便骂“贱奴才居然想偷懒,继续磨不准停!”
她心一沉,不再说话。
这时,有人来请德焱到大院用晚膳,正好果儿也经过,他就命果儿留下来监视皓慈,自己则去了大院。
“你居然会惹贝勒爷不高兴,这可真是奇怪了!”果儿悄低讪笑,抱持看好戏的心态。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德焱回来了。
“奴婢认真的看着她,没让她有偷懒的机会。”果儿献媚,讨好的说。
“很好。”德焱点点头,很是满意。“你可以下去了。”
果儿不走,乘机道:“请让奴婢留下来伺候贝勒爷,我绝不会像某些人,净惹贝勒爷不开心。”
德焱想了一下,点点头“也好,现在我想看书,你去多拿一盏烛台过来。”
果儿大喜,马上依命行事,不一会儿,取来一盏青铜制的烛台。
“不,别放在桌上。”德焱忽然说。
“那要放在哪儿?”果儿不解的问,烛台又大又沉重,她捧握着,双手已然发酸。
德炎伸手一指。“交给她。”
果儿看还在磨墨的皓慈一眼,心里就明白了。
她走过去,将烛台交给皓慈,然后站在德焱的身边小心伺候着,一心等着看好戏。
“这里太黑了,站过来一些!”他不客气的命令。
皓慈手持烛台,站了过去。
“再过来一点,笨奴才,是这里才对,举高点,再举高点…对了,就是这样,不许动!”他一再刁难,直到觉得满意,才开始翻阅书本。
除了翻书声,屋子里静悄悄的,果儿一心等着看好戏,但随着时间逐渐流逝,也难抵身心的疲惫,禁不住打了个哈欠。
这没能逃过德焱的眼睛,他头也不抬,吩咐道:“累了就先下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