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小妹的命早已注定,却跟老医生说对小妹的病很有兴趣,你是不是该对我作个详解,让我心服口服把小妹交给你?”董希讨厌他不把她当一回事。
“我今天是以医师的身份而来,不是算命师,立场并不矛盾。”谭野天气定神闲地回答。
董希虽然不能完全接受他的说法,但是看在老医生捧他的份上,无论如何他是目前惟一能依靠的人,她有再多的不满也不能发飙。
“好,我相信你有高超的医德,就因为我信赖你,请你不要因为我们之间的过节或你对我的成见,而左右你对小妹治疗的专注。”她一点也没有低声下气的样子。
“救人是我的天职,更何况我从不与人结怨,除非是对方先向我挑衅。”谭野天说着,便推门而人。
董希怔怔地站在原地,他说这话摆明在指责是她先挑起事端的。回想起过去几次见面,她的确是“主动”了点,但是,那是因为她看不惯他的不在乎,仿佛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牵绊住他,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吸引住她热情的心,想攻破他的心防…
不得不承认,他吸引她。
她懊恼地搔搔头,随后进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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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野天做了相当仔细的诊断,并且将每份董倩的资料一览无遗。
“她很正常。”这是他诊断了老半天的总结。
“躺在床上一个多月叫正常?”董希忍不住叫出声来。
“连你也束手无策吗?”老医生惊讶地问,以前有再多的怪病,只要谭野天出马,病因立刻会查出来的,然而董倩的病连堪称奇才的他也没辙。
“她没病。”谭野天又道。
在场的人皆错愕不已,要是董倩真的没病,又是什么原因使她昏迷不醒?
“谭野天,你说了等于没说,我们要你前来不是要你重复其他医生的话,我要你说点有建设性的话,你懂不懂?”董希听厌了每个医生的推诿之辞,诊断不出来就说没病,没病还会一直昏迷不醒吗?
“你信我吗?”突然,谭野天很认真地站在她面前。
他高颀的身躯萦绕着温暖气息,属于他独特的气味正卷向她来,似有种特殊的魔力令她的怒气蒸发得无影无踪。
“信。”她不再无理取闹,静下心来听他说下去。
“只能等,而且时间不短。记不记得当初我对她说过什么?”谭野天像对着小女孩说话似的,声音轻柔无比。
董希回想了一下。“如果坚持出国,小妹的生活将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啊,莫非她下半辈子就这样…”她捂住嘴,心疼地望着病床上的小妹。
“没那么糟,不过这是她的抉择,你我都改变不了的天意。她会醒来的,只要我们耐心地等待。”谭野天给她一个鼓励性的笑容。董希动容地投入他的怀里,哽咽地道“你安慰人的功夫真是一流,我愿意等。”
谭野天松口气地安抚她,她很泼辣很不讲理,但也有女人纤弱的一面,他们终于化干戈为玉帛,不知怎么的,他就是松了口气。
“喂,你们要抱多久?我命令你们立刻分开;”桑朵鹰在一旁老早看得光火,听他们之间的言谈,今天并非初识,就算不是初识,这么亲密的动作也不能做啊!
董希羞赧地旋身背对谭野天,桑朵鹰立刻偎过来,勾着她的手臂不放,挑衅地望着谭野天。
谭野天只当她是个孩子,善意地浅浅一笑。
“不如一块吃个中饭吧!我做东。”老医生慷慨解囊。
董希回首看看谭野天的意愿。
“一起去吧!”他道。
“老医生做东,我没道理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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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气氛融洽、有说有笑地用餐,除了桑朵鹰冷眼观望着董希和谭野天异常的和谐。照道理,谭野天医不好董倩,董希该大发脾气的,但是她却被谭野天的三言两语打发,还把他奉为恩人似的,看了她就有气,不整整谭野天怎成?
“谭医生,听说你在十年前曾经帮老医生的老婆医好了怪病,有没有这回事?”桑朵鹰舀了一碗汤,刻意以崇拜的模样绕过桌子,低首向谭野天发问。
“举手之劳。”他谦虚地轻颔首,心中却有了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