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检署上班?”司寇盘算着他们还能有几天这样悠闲的时光。
“明天。”邢仪非毫不犹豫的回答粉碎了他的美梦。
“这么快?”他皱起眉。
“休了两个月,工作积得太多。”这是对司寇,换成别人,邢仪非是根本不屑回答的。
“那也太赶了。你提前出烷、医生再三叮嘱不能劳累。”本来她至少还应该在医院里多待一个星期的观察期,但为了拿出院证明,她在主治医生面前答应得不知有多乖。“工作不是有人接手吗?难道就非你不可?”
“今年有竞选,我答应老板会尽力…”大约见司寇脸色不善,她没再说下去。
今年地检署的首席检察官F-Mcbean计划退休,准备推荐邢仪非坐上他的位子。如果成功,不到三十又身为女性将成为地检署首席,这在全国都是绝无仅有的。所以她受到的压力非常大,F-Mcbean更是不遗余力地鞭策和操练她,务求她接位时旁人无话可说。
司寇缓和了脸色“Allen,理想很重要,但身体更重要,这道理不需要我跟你讲吧?”
杯口冒出的热气使她的脸看上去有些朦胧。她垂下眼注视着杯中褐色的液体“我会注意。”语气虽然为难,但意思就是我明天要去上班。
“Allen!”司寇放下咖啡,提高了声音“你要和我吵架吗?”
邢仪非抿紧嘴唇,一言不发,通常她闹别扭又自知理亏时就会这样。
房间里和谐的气氛荡然无存。出院第一天就吵架…这样怎么行。司寇叹气。唉,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这样只会弄得彼此都不好过。
“算了。”他放软口气“你去上班。”看见她抬眼看他,眼神明亮惊喜,他又补上一句:“不过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她问,表情几乎在说什么都可以。那种单纯迫切的神态像孩子,司寇不由得发笑。
“搬来和我一起住。”身为律师,司寇最懂抓住时机以退求进。
她明显地一愣,司寇接着说:“至少由我看着你会比较放心,省得你天天在吃那些垃圾食品,弄不好几天后营养不良再进医院。”
她的脸上显出不快的神色“我不是小孩,不需要保姆。”没有他,她不也照样平安长到二十多岁。
司寇微笑“我不是这个意思。非要我说出来吗?好吧,我承认,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
她认真考虑片刻,说:“我们吵架怎么办?”一般而言,距离产生美,越亲近越易失望,摩擦越多。她不想同他吵架冷战,这世上能影响她情绪的人极少,所以一旦有便影响至大,上一次冷战,为此白日失神夜晚难寐的绝不止司寇一人。
“那个不是关键,”这段时期司寇认真反省饼自己的心态“我们吵架我是很生气没错,但真正让我难受的是因为吵架所以见不到你。我想和你住在一起,每天不管想不想都可以看到你。我已经烦透了独自睡觉独自醒来。你难道不觉得吗?”
她沉默。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不过…她怀疑地问:“为什么不住到我那里去?房子比较大。”
“邢检,三个小时前华夜的话你不会已经全忘掉了吧?”司寇苦笑“你那幢房子独门独户,保安烂得要命,一团军队潜进去都不会有人发现,万一出事救都来不及。”
“哼!”她对他的形容不大服气,不过也没再说什么。
这样就表示她同意了。“好了,成交!”司寇打个响指,站起身“走吧,我们去你那儿拿东西广打铁要趁热。
☆☆☆
邢仪非的公寓里,她打开衣橱翻找衣物。住了两个月医院,不知不觉中春天都要过去了,街头浅绿转为深绿,空气中渐渐带了一点燥热。衣橱里的许多衣服都已经过季,记得有一些放在客房的衣柜里,她进去拿的时候,司寇站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