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关头,柳如丝急忙大叫,只要他避开,她自有办法安全落地。
在短短的一瞬间,杨如烟已决定做她的肉垫,飞快的伸手打算抱住妻子。
柳如丝惶然的闭起眼睛,在与他身体贴近的刹那,感觉他支撑不住她的重量,他后退了,却一脚踩空阶梯,整个人带著她往后倾斜跌了出去──
柳如丝急忙凝聚气力,抱住杨如烟的腰,奋力转身,垫在他的背后,随著往下摔的动作被他压在身下,一起跌倒在地。
“如丝?”杨如烟难得的失措。
“呜…相公,你好重。”痛!
他抱著突然变得娇弱无比、可怜兮兮的妻子回房,请来大夫为她诊疗。
虽然大夫说她身强体壮,并无大碍,但见妻子眼眶含泪,犹如受伤的小兔子一样委屈的凝望着他,杨如烟一颗心高高悬起,怎么也放松不下。
“以后别这么莽撞好吗?”他送走大夫,立即回到床边,难得严肃的告诫著装可怜的妻子。
他知道柳如丝有多么在乎他,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害了他;而他同样重视她,珍惜之情日益增加,被她所爱固然是幸福的,却也令他担心起她。
假如她只知道保护他,而不会照顾自己,反倒为他增添了忧虑。
“相公,痛痛,不要责怪我了。”柳如丝看他不高兴,赶紧使出哀兵政策“我都这么惨了,你哄哄我嘛~~”
大夫明明说她的内力深厚,没什么事。杨如烟温柔的问:“需要独处吗?”
“为什么?”柳如丝一惊,她还不够可怜吗?他应该陪在她身边,细心的安抚她才对呀!为什么她要独处呢?
杨如烟体贴道:“若是同床,万一碰到你的伤处,我会担忧自责的,今晚你一个人休息,有事就唤门外的丫头服侍。”
“啊?”
“乖,我先走了。”
柳如丝愕然,还来不及唤回丈夫,他人已消失在房中,半晌,她的哀号声从屋内扩散而出,仿佛狼嚎…
杨如烟在门外停留不动,脸上始终挂著耐人寻味的笑。
守在门口的“丫鬟”戒慎的盯著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相公…”门被悄悄的打开,一只小手伸出来,捏住杨如烟的衣袖。“回来啦…”哀求声软绵绵的响起。
“你怎么起身了,不难受了吗?”杨如烟转过身,关心的问。
柳如丝的身子藏在门内,只探出半个头,腼腆道:“突然就恢复了,觉得神清气爽、体力充沛。”
“如此神速?”
“嘿嘿,我天赋异禀。”
什么跟什么…守门的“丫鬟”扯了扯嘴角,看着柳如丝把丈夫拉回房里,这对夫妻还真别扭!
门刚关上,柳如丝猝不及防的被丈夫抱进怀中,脸蛋挨近他的胸膛,她的气息立即乱成一片。
“相公?”她不好意思的仰望他。
“答应我,往后不管出了什么状况,都要以保护自己为优先,好吗?”他低头,在她耳畔柔声劝说。
那温柔的语调、恳切的情意,令柳如丝不由得眼眶泛红、神魂荡漾。“好…”看着比一切都重要的丈夫,柳如丝点头之后又噘著嘴强调“只是涉及到你的时候例外!”
她乌溜溜的眼里盈满了不逊色于他的柔情与关爱。
杨如烟失笑,低头亲住她微微上翘的小嘴,万分珍爱的品尝著她甜美的味道,让她舒适得露出著迷的神色…
隔了两个月,到了下雪的季节,柳如丝随著丈夫搬到位于西湖边的大宅子。
新家虽没杨府那么大,离城里也有点距离,位置算是偏僻的,但有四周的湖光山色相伴又显得别有趣味。
可惜的是,杨如烟陪在她身边与她欣赏美景、闲话家常的时间并不多,他总是清早出门,深夜才回家。
“他真的是在忙生意上的事吗?”柳如丝叫来两个身分可疑的“丫鬟”到面前,郁郁寡欢的质问他们。
她已经知道这两个“丫鬟”是如假包换的少年,而且来路不明!
无论她私下请谁来协助调查,却始终查不出他们的底细;并且他们的身手不凡,联合起来还能牵制得了她…柳如丝不得不疑惑,她温文儒雅的丈夫身边为何会有这种神秘人呢?
“我们怎么知道他在忙什么。”两个“丫鬟”不耐烦的回答。“我们不是整天都守在你身边吗?”
“那他每天晚上叫你们去书房说话,是说些啥?”
“…能有什么,不就是问起家中的大、小事情有哪些需要他插手?”
“这种琐事,为什么不直接问我?”柳如丝挑了挑眉,疑惑更深了。“他让你们两个留在我身边做什么?我又不需要照顾;他总是在外奔波,更需要你们这种有功夫的人保护才对吧?”
两个“丫鬟”互看一眼,不敢告诉柳如丝,她丈夫把他们留下,完全是为了监视她──万一她有什么不良企图,他们好凭借著傲人的身手──尽快去告密!
“夫人…”新聘请的管家慌慌忙忙的跑到亭子里,打断了柳如丝的审讯,禀告道:“杨家人来了。”
“哪个?”柳如丝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