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
关关听见他的抱怨,非但没反驳,还补上话说道:“现在终于知道女人和恐怖分子的差别是什么了吧?”
“是什么?”
“恐怖分子是可以谈判的。”而女人,你只能对她百分百遵从。
怀青不知道什么是恐怖分子,但很清楚关关在眨损女人,还说什么女人别为难女人,看来看去,她就是专门为着为难女人而生。
怀丰自然听得出关关在酸大哥,看这情势,谷娘子是没机会了。
那天和关关谈过后,大哥看见谷娘子就绕道走,绝不孤男寡女同在一屋檐下,像是避嫌似地。
谷娘子想必心底不舒服,他曾经瞧见她在暗处偷偷掉泪,自己也觉得可惜,她是个不错的女子,只不过男女情事,只能两方心甘情愿,岂能强求?
“手不酸吗?”怀丰调侃紧抱木厘子的关关。
那匣子里有银票、地契、房契以及一堆下人的身契,是他们兄弟刚接收的宋家财产。
回到宋家老宅后,怀丰照哥哥的意思,把东西送到关关那边,之后,她没让这些可敬、可亲的可爱物品离开自己的视线一步。
“不酸,觉得温暖。”说完,她夸张地把自己的脸往木匣子上头蹭两下。
“用银票取暖?这种事只有你做得到。”怀丰嘲笑。
“总得有人首开先例啊。”
她不介意因为爱银子被嘲笑,天底下只有没钱饿死的,还没有被钱给砸死的。
“还首开先例呢,说说,你是怎么被银子给吓大的,怎把钱财看得这么重?”
“错!不是被吓,是爱而求不得,银子和女人一样,越是难到手的越珍贵。”她扬扬眉,意有所指地又往怀青身上觑一眼。
“既然这么喜欢,就收在你那里了。”怀青假装看不出她的言下之意。
反正家里的大小支出本就是她在管理,蕥儿一颗心全放在铺子上了,把家中大小事全丢给关关照管。
不过之前家小业小,需要管的事不多,要买要支出的,郑大婶嘴上提一声,她记两笔帐、拨银子了事,而他和怀丰、蕥儿,也习惯没银子就向她伸手,不知不觉间,她俨然成了女当家。
“收在我这里?有没有说错,这是宋家产业,不是邵家家产。”
支配商业区挣来的银子,关关理直气壮,那毕竟是自己的主意,是出了好大一把力气的。
不过公事公办,她没将银子全吞,照之前约定的,她和怀青一人一半,连家里的支出用度,她也罗列得清楚明白,该谁付的,帐面上记得清清楚楚,但手上这一箱?抱一抱、过过干瘾行了,真要纳入自己口袋,她还没这等厚脸皮。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善于经营,钱放在你这里就像放进聚宝盆似的,会一生二、二生四…咱们只要坐等好日子。”怀丰接道。
“想得美,不怕我卷款潜逃?”
铺子、田亩不论,光是银子十六万,再加上商业区赚得的八、九万雨,和金子…
天,她还没见过三千五百两的金子长成什么样儿,这些足够她吃香喝辣一辈子。
“你能逃到哪里?”怀丰笑道,一个女子没有男人庇荫,寸步难行。
“天地辽阔,总有地方可以躲。”
关关仰望天际,心情舒畅,人啊有钱就有胆,荷包满满就信心十足,钱是创造自信的泉源,需不需要对人低头,标准在于身家多厚,她第一次深刻感觉,奴婢的生活已经离自己老远。
“别傻了,单身女子又身怀巨款,这不是在央求劫匪速速下手?”怀丰用一脸的同情眼光看她。
“我不会雇几个保镖,把我送到安全地带?”
“哈!恐怕第一个对你下手的就是那些保镖。一只全身流油的肥羊,不塞进肚子、填填五脏庙,难不成拿来纯欣赏?是你自己说的,有三样东西别人抢不走,肚子里的食物、心中的梦想和脑子里的学问。”而她手上那些,人家花一把力气,就不是她的了。
关关错解他的意思,还以为他真把自己当成肥羊,反口道:“我讲那个话,是在提醒你充实学问、建立梦想,可不是在鼓吹你把我吞下肚。”
“吞你下肚?我有那个胆?那是大哥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