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得有几分苍白。
“我会的,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也很抱歉,我并不知道老王爷的事,不过如果我是老王爷,我会很高兴,有你们这两个杰出儿子。”
他点头,接受她的道歉。
阿观举步向前,自己闯的祸就自己收拾,勇敢面对胜于缩头当乌龟,老爸老妈的家训转过时空千百年,依然影响她的人格深远。
走到明月楼前,那是幢二层楼的住处,每一层有七间房,现在齐古和齐文双双守在某个房间门前,她不需要怀疑,那座冰山肯定矗立在那里。
“可以麻烦…”
阿观阖起手掌搓几下,满脸尴尬地没将话说完,齐文满头雾水,但好歹还是看懂了她的意思,转身进去通报。
不多久,齐文出来对阿观说:“主子请王妃进去。”
“多谢。”她握紧拳头,对自己喊声加油,走进屋。
东西还没整理好、有点乱,书桌摆在屋子正中央,左边墙壁旁有一个软榻,书桌后头有整面墙的书架,书架上已经摆上一些青皮书册,桌上、箱子里还有不少,可见得是下人收拾到一半,就被命令退下。
齐穆韧坐在桌前,手里拿把小刀,不知在摆弄什么,阿观走上前,看了下,天,他在刻印章?他会刻印章丨他、他、他…粗话差点飙出口,她急急问:“给妾身的印章,是爷自己刻的?”
他抬起眼,冷冷一瞥,淡问:“你说呢?”
…捣起嘴巴,阿观猛然想起过去的戏言,大姜嫌弃她刻的印,她别扭说:要找个刻印章的嫁…
一阵恶寒从后脑冒上来,么寿哦,阿嬷是对的,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阿嬷啊,你现卖在叨位,我在叫你,你甘有听见…
见她问完那句,就没了下文,他放下刻刀,问:“你来做什么?”
阿观赶紧搓搓手臂,搓掉上面的鸡皮疙瘩,对着他一个九十度鞠躬。
“对不起,妾身没弄清楚状况,胡乱编派爷。”
她这是在做什么?齐穆韧看着她奇怪的动作,一言不发。
见他半天没动静,她抬起头,才发现齐穆韧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她缩缩脖子、咧开笑,清清喉咙问:“爷…还气吗?”
“你在乎?”
他看起来好像没那么气了,阿观直起身,再度扮演犯贱界第一人,她笑弯两道眉、一张嘴,笑得脸部线条写满娇艳。
“当然在乎,妾身吃的穿的喝的,要过好日子,全得仰仗爷呢。”
齐穆韧眼一横,恼她说得直白,她就不会学学别的女人,说她一颗心全在爷身上,说她看重爷甚于看重自身,说爷乐了、她才会快乐?她,还当真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仰仗?”他的声音冷过两分。
她听出他口气里的不满,怎么又生气了,情绪这样起起伏伏可不是好事,难不成他更年期提早来临,或是自律神经出问题?
她再笑两下,附和他的话。
“可不就是仰仗吗?”
“爷为什么要让你仰仗?我有什么好处?”
他突然间凑近,害阿观猛地吓一跳,急促后退,小腿绊到桌脚,差点儿往后摔去。
他眼捷手快,伸手一拉,将她抱回胸前。
阿观喘息拍拍胸口,抚慰心脏的不安定,抬眉才发现,自己和他…靠得这么近…
空气一下子热了起来,她的脸炸出两朵火红,而他的眉眼多出几分不常见到的温柔。
她确实是个美女,还是个很吸引男人的美女,只不过真正吸引他的,是她的智慧、她的简单、她的无伪,以及她那双过度干净的眼睛。
周遭所有人都在忖度他的心思,好算计他们的下一步,只有她,明明白白、干干脆脆、简单而直接,就算说错话惹恼他,她也不懂得绕几个弯,想办法讨好,就这样走上前,一句再清楚不过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