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是种享受。光是这般看着,好似就会被她的笑意给感染。
“爹爹,你怎么一直看着葫芦?”
女儿的提醒教他猛地抽回视线,再抬腿往葫芦的脚一勾,让她的身形一偏,眼睁睁看着她惊醒,紧抓着床柱,一脸搞不清楚状况的睡眼惺忪样。
“发发发生什么事了?”她惊吓地看着四周。
“妳好大的胆子,小姐还没哄睡,妳倒睡得香甜,要不要甘脆躺上床算了?”
卫凡皮笑肉不笑地嘲笑道。
葫芦这下总算清醒几分,吶吶道:“我没有睡,只是闭上眼而已。”只是眼睛闭久了,就会不小心入睡。
“妳有这好本事,恐怕下回就算张着眼也能入睡。”哼了声,随即举步离开。
离开时,就连自个儿都不懂,明明在外辛苦得紧,甚至还有帐还未看完,为何他的双脚会硬是违背意志地朝这儿走来。
“什么跟什么。”葫芦咕哝着。
臭小爷,除了会欺负她还会干嘛。
心里腹诽着,怀里突地被一团软绵之物撞上,教她险些撞上床柱。才刚抓稳那软绵之物,便听卫玲珑喜笑道:“葫芦,多亏有妳,否则爹爹很少很少会在这时分来看我的。”
“嘎?”现在什么时分了?她看向外头,猜想应该很晚了,因为她很困了。
做爹的进房看女儿,看她有无踢被,顺手整被,这不是很理所当然的事?
“爹爹向来不会在这时分看我,尤其是四月。”
“为什么?”
“不知道。”卫玲珑耸了耸肩,撒娇地偎进她怀里。
“可是我发现,有葫芦在,爹爹就比较会在意我呢!”
“是这样吗?”为何这说法听起来有些古怪?
彷佛他对玲珑没搁在心上,可是…有时同桌用膳,又可以发觉他对玲珑痛爱有加,就连鱼刺都帮玲珑剔得一乾二净,却不帮她。
是说…他刚刚到底是来干嘛的?
※※※※※※
后来,葫芦自行判断,或许是他气她这几日没给他送糕饼,所以才故意上门恶整她。于是,哄着玲珑入睡之后,她自动自发地捧着刚出炉的松子糕到书房。
卫凡凉凉看她一眼,没开口。
“松子糕和菊茶。”她学他淡漠,放下糕饼和荼就准备走人。
“我吃不了那么多。”
他那把沉嗓在她身后响起,教她顿了下,回头睨他。
“需要我帮忙?”
那问话教卫凡好气又好笑。
“那真是麻烦妳了。”
“你是主子嘛,奴婢又能说什么?”说完还不忘呵呵虚应笑两声。
哼,特地为他蒸的松子糕,居然还敢嫌弃说吃不了那么多…要是以往,不管她塞多少,他都吃多少,甚至巴望着她天天上厨房呢。
倒是他近来很古怪,打生辰过后,就没开口要她天天送糕饼。
“架子好大的奴。”他撤着唇,动手掰着糕饼,送进嘴里,米糕几乎是入口即化。只剩松子还在舌尖弹跳着,轻嚼着,尝到松子特有的清香,配着菊茶,在口中揉合成一股难以形容的清爽滋味。
太怪异…他真的无法形容这是什么感觉。
昨日外出时,特地到喜善堂,买了数种葫芦的拿手糕饼,但是却没有一款葫芦特有的滋味。
由此可证明,她并非是从喜善堂学来的手艺,既是如此,她又是上哪觉来和葫芦这般相似的手艺?
“好说。”她有些小骄傲地扬起小脸。
小爷宠出的刁蛮仙鬟就是她呀,是他允许的,也唯有在他面前才撒发。
卫凡睨她一眼,状似漫不经心地问:“妳是上哪学这手艺的?”
“自学。”喔,知道要问了?看来小爷已经开始正视她了,对不。
“如何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