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脸庞,立刻被他给执握在掌心里“我要怪你欺负我眼睛看不见,让我只能听见你的心碎声,却看不见你脸上的表情,好不公平,我也想看见,温公公和闽儿他们都说皇上看着皇后的眼神好温柔,盛着满满的爱意,他们都能看见,就只有我一个人看不见。”
“朕答应妳,绝对不会再让妳因为朕的心痛而难过,妳看不见朕眼底的深情不打紧,以后,朕可以天天说给妳听,让妳听到烦腻为止。”他执起她的纤手,轻吻着她的手心。
“好,在我没说烦了腻了之前,你不准停。”她笑着感受他唇瓣的温度烙在手心的亲昵感。
“是,朕只怕就算妳已经烦了腻了,自个儿却还是一古脑儿的想要对妳说,那该怎么办才好呢?”
听见他浑厚的嗓音说着像孩子般耍赖语气,梅宛如浅浅地勾唇笑了,直视着前方的美眸一瞬间添进了一抹深思。“妳在想什么?”他眼尖地注意到她的眼神不对。对于他日渐细腻的心思,梅宛如至今仍旧感到讶异与惊喜,只是容易被他看穿心思,她也觉得困扰“我在想昨天叫闽儿把送子枕找出来,可是她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我想知道它究竟被搁到哪里忘记了。”
“朕把它丢了。”他轻哼了声。
“为什么?”她低声惊叫“只是让我作作梦都不可以吗?而且,太医们都说了,我现在身子里的余毒已经解了大半,虽说已经出现的症状不见得能痊愈,但是,要生个健康的皇子应该不成问题呀!”
“不许妳再想生孩子的事!”他转过身,一双大掌捧住她柔嫩的脸颊,严厉地直视着她“太医说妳的身子不适合生孩子,朕不要妳生孩子,这辈子,妳只需要宠朕一个人就行了。”
“可是,现在不是正好相反吗?我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宠人的是你,现在是你在宠我,忘了吗?”
“这叫做现世报,报应得很快,是不?”他倾首在她的耳畔低语,浑厚的嗓音温柔而且软腻“以前,是妳的无微不至把朕给宠坏了,现在,轮到朕无微不至把妳给宠坏,妳可以再对朕坏一点,任性一点,妳甚至于可以变得跋扈蛮不讲理,朕允许妳可以。”
“我不要,我不是三岁孩子。”她没好气地笑道,他的每一个字句都像是火种般,把她的心窝里烫得好暖。
“妳这句话是在暗骂朕以前是三岁孩子?”他没好气地瞇细锐眸,惩罚似地呵她痒。
“没有,我没有这么说。”梅宛如闪躲着他的呵痒,开心的笑声就像银铃般清脆动听,一扫眉心之间的阴霾。
“哼!朕谅妳也不敢。”他停下呵痒的举动,一边说着,一边伸出长臂将她揽进怀里,让她白净的娇颜贴靠在他的心口。
“不要再想孩子,妳是皇后,该知道宫里的规矩,按照祖例,无论皇子皇女们是哪个嫔妃生的,妳都是他们的母后,以后,哪位皇子登上大位,都必须尊妳为皇太后,而他们的生母也只能是太妃,地位在妳之下,但是,如果妳仍旧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朕下令要人安排,看妳喜欢哪个皇子,就让他过继到中宫,让他正式认妳为亲生母后。”
“这对孩子的亲娘不公平。”她轻轻地摇头,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让双眼失明的她感到无比的安心“我已经被人够怨恨了,你难道还想火上加油吗?”
“朕管不了那么多,朕只要妳开心。”他没好气地哼了声。
“我很开心,只要皇上仍旧还爱着我的一天,我就觉得开心。”她昂起娇颜,对他绽开一抹如花般灿烂的笑颜。
雍纶定定地看着她娇美的笑脸,心想她可能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么迷人,多么令他心生怜爱,就算盯看着一辈子也不会厌倦。
“朕与妳约定,在朕有生之年,一定不会放弃为妳寻药,让妳可以重见光明,总有一天,妳能够再见到朕。”
“好,宛如相信皇上,总有一天能替宛如寻到解药。”她抿着笑意的嫩唇就像一抹月牙般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