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说,不可以自己扛,我很有能力的,一定可以帮忙你解决,不要忘了。”
“我知道。”他笑了,轻吻她的唇。
她是无可挑剔的贤内助,不管生活多苦都会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这一点他早就知道了。
这辈子能娶到她,是他前辈子修来的。
初遇那年,男人还只是个男孩,一群卖身的童仆里,小小鲍子选了他。
家里头环境困苦,爹娘养不起,他早有认知,总是要卖身大户人家才能生存的。家里头弟妹小,这户人家算慷慨了,那几袋米够家里饱餐到熬过这个冬天。
“啧,你满五岁了没呀?”小鲍子打量他。
“我八岁了。”只是家里头总是没米,有一顿没一顿,八岁看起来却像未满五岁般瘦弱。
“啧,真丑。”小鲍子每看他一眼都要邹眉头,那张嘴一开就是伤人。
“我…不丑。”只是平凡了些,没公子生得那么好看罢了。
小鲍子有一双好漂亮的眼睛,人人见了都要夸是小小俊儿郎,他朕的没有看过比小鲍子生得更好的孩子,若要拿主子的标准来比,难怪会被嫌成丑八怪了。
“算了,谁叫我刚睡醒,脑子不清楚,瞎了眼选上就认了。啧,真伤眼睛。”
“…”还有没有更毒的?
到后来,他摸索出窍门,只要小主子一皱眉“啧”了一声时,他便知接下来的话要过滤掉,自动当没听到。
懊怎么形容他这个小主子呢?年纪还小他个三岁,脾气倒是恁大。早在进这院落前,就听不少人说过小主子的刁钻任性,被惯坏的富家少爷一名。
茶温了,嫌烫;茶凉了,嫌涩。菜色东挑西拣、老开些不合节令的食材刁难下人、动不动就发脾气、不把人当人看…伺候他的仆人一换再换,没人忍受得住。
这年仅五岁的小小鲍子,有这么可怕?
伺候他这一个月来,脾气是大得招架不住没错,嘴也刁了些,恶作剧手段推陈出新,他总是料不到这小主子下一刻又会出啥奇招,让他深深自省自己究竟是哪儿得罪了他,要这样不遗余力恶整欺凌。
噢,是了,小主子有说过,他太丑,伤眼嘛!看了心情不好,便顺势拿他发泄了。
顶着正午烈日,安安静静清扫院子落叶,就因为落叶碍了某人的眼,小主子一声令下,要他立刻扫得一片不留。
他边扫,分神瞧了眼趴在窗边的小主子。
来到这里一月有余了,却从未见老爷、夫人踏进院落一步。
盎贵人家的生活,他不是很能理解,老爷三天两头忙纳新妾,夫人忙着排除异己、稳固地位,据说最受宠的幺儿,却不曾见他们来抱抱他。
所以小主子每天忙找碴、发脾气、和下人过不去,其实是想争取案母的注意力吧?可是老爷、夫人只会换更伶俐的婢仆、换上更精美的华服美食,还有多得花不完的月钱…一个五岁的孩子,要这么多钱能做什么呢?
他不懂,对他们家来说能够吃得饱、穿得暖,就已是最大的安稳与幸福了,为什么这漂亮房子里头的人拥有了那么多,却每一个都好不快乐?
人人净说小主子任性、娇纵、难伺候,我看见的,却是他的寂寞、孤单、努力想取得大人注意却始终不得成效的郁郁寡欢。
他觉得,小主子很可怜。
他们家虽然没钱,可爹娘总是心疼他的,有时爹多挣了几个钱,能够过个好年,娘就会买上几块过了季的便宜布料为他们裁件新衫,全家人围在一起吃碗热呼呼的团圆饭就好满足。
可是,这个锦衣玉食的小小斌公子,却没有人爱,没有人抱,也没有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