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个大度,竟然把美鬟往本王的房里送。”
“…这样不好吗?”她虚心请教。就她读过的历史,她这么做应该会得到贤妻美名,不是吗?
“好吗?”他噙笑反问。
“我觉得没什么不好。”她垂着脸,像只收到惊吓的猫儿。
是说,那几个姑娘也太大胆了,竟然爬上他的床…人家今天才回来,好歹明晚再爬上去,这么急
做什么呢?总该给人家一点时间养精蓄鋭,培元固气的,如此一来,才能一战得子啊!
真是的,害她睡得好好的却被吓醒。
华与剎闻言,余光瞥见她搁在枕边的木匣,笑意更浓更邪恶,吓得她下意识地更往里头缩。
“盛兰,你真是好大的本事,也唯有你能教本王动怒。”
“我又做错什么了?”她小声咕哝着。
说错话是文化背景不同,可是让他享齐人之福,应是全世界男人最大的梦想,哪来的错?
找她麻烦,纯粹是他的兴趣吧。心底腹诽着,瞥见他长臂朝枕边而去,她向前阻止,却已来不及。
“本王说过什么?”他拎起木匣笑问着。木匣已修好,还搁在枕边,说有多珍惜就有多珍惜,要说她对与剀没半点心思,谁信?可他是不允的,就算她已不是以往的盛兰,但她的眼里心里依旧只能有他!
“什么啊?”她微微动气,却不敢彰显。
砰的一声,这一回木匣砸在墙上,碎得彻底,连修理都省下了。
她愣了下,倒不是被这声响给吓愣的,而是——
“这是不是省事多了?”他笑道。
她缓缓抬眼,压抑多时的不满转化成冲天怒火,教她忘却身份和自身安危。
“你闹够了没?”窦月芽光火地推了他一把。“人家送的木匣被你砸坏,我找人修理又是哪里错了?要不然你是要我把那些银票什么的摆到哪去?”
王八蛋,听他那说法,分明是看木匣被修好不爽。
她脾气再好,也会有抓狂的时候,何苦逼她!
华与剎一把揪住她的手。“盛兰,给本来听清楚,本王就是不允你眼里有其他男人,别让本王再说一次。”
窦月芽一倔起来,天大地大她最大,马上不甘示弱的吼回去“华与剎,你给我听清楚,我想怎样就怎样,别让我再说一次!”
华与剎不怒反笑,眸底满是兴味。“不错,本王向来喜欢驯马,你等着。”
就在两人对峙当下,外头突地传来卓凡的唤声“王爷,近泽知府派人禀报,连日大雨导致怒涛河暴涨,冲过堤防!”
“…全是一群废物。”他神色不变地哼笑,微微松开她的手。“等本王回来,再让你瞧瞧本王是怎么驯马的。”
话落,他转身就走,门开便见卓凡守在门外,向来波澜不兴的面容有几分紧张,彷佛那暴涨河水已酿灾。
待华与剎一走,玉昙才赶紧进房,急道:“王妃,你又何必跟王爷杠上?”
“我要是不吭声,他会当我是死人!”王八蛋,砸了她的木匣,还没要他赔呢。她起身收拾散落一地的银票荷包,却瞥见桃红桃白双双软倒在地,面无血色得像是撞鬼般。
“不会吧,他连脾气都还没发,她们就吓成这样?”会不会太弱了一点?
“…她们是被王爷吓的没错,但…”
“怎样?”
“两个美鬟爬上王爷的床,王爷一回房就被缠上,结果就…把她们给…”
玉昙欲言又止,捡起银票时,那手还微颤着。
窦月芽拾起荷包,呆愣地望着她,问:“不会被杀了吧…”
玉昙轻轻地点了点头。“听前院那头的丫鬟说两个美鬟是被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