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一堆礼俗你们懂不懂？”黄圣文看着两个少年。“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个布置会场、司仪、礼生这些都要学习，将来才有独当一面的本事。工作上有问题就直接和你们白雪
说。”下车时，她还搞不清楚状况，只是盯着前
的奠礼会场。
篮、圈、罐塔、挽联…为什么带她来这里？“那是一定要的啦，啊哈哈！”男人笑几声，瞧瞧秀霞。“啊你…你白天唱孝女，晚上去
钢
哦？”“对啊，不然怎么会在昨晚那个婚宴遇上大哥。唉唷，我们这行都这样啦，婚丧喜庆都嘛要去唱去，白天包
唱哭调当孝女，晚上就
去钢摇咧摇咧当猫女。”语末附带一声“喵”然后，她看着他的脸。她常听他们说起文哥还有庆叔，但从未见过本人。帮派老大嘛，哪是说见就能见的？
一次见到文哥，
觉不像黑
；他不像一些小混混，刻意耍狠或在
上剌龙刺凤以彰显自己是大哥的分，相反的，他一袭黑
唐装，看上去竟有那么一
像学者。文哥离开后，白雪领着三人到一旁屋檐下，她指着招待桌后，一名正在与人谈笑风生、被几名男
逗得哈哈大笑的白衣女，说：“那个就是秀霞，是乐队队长，说她是台
也是；她从小就在戏班长大，有歌仔戏底，唱哭调相当传神，以后你就跟她学唱哭调。”“对啦，同村的又有亲戚关系，一定要
钱力。”白雪两手环
，睨她一
。“怎么，不想学？你也不看看你一个女孩，去搬什么尸，
这个不是更好？又不用闻尸臭，也不用看尸，穿得
的唉个几声就有钱赚，连红包都有，当然来这个比较好。”白雪在游诗婷
边绕了圈，将她打量得彻底。游诗婷被看得古怪，尴尬：“呃…请问，有、有什么不对吗？”“最近生意好像比较好，我已经连着三天都是睡到半夜被叫
去接了。”石抱着桌脚，一副快虚脱模样。“想不到孝女白琴也有历史…”林雅淳喃声
。“收尸？”白雪瞠圆了描着
黑线的桃，讶：“你这么瘦小，搬得动尸吗？”黄圣文
了，看着游诗婷说：“乐队有个员工准备怀
，不适合在这期间接
丧事，所以得训练新人来接她的缺，你以后就跟着白雪事。”“就这几个少年仔的同伴。”黄圣文指指杨景书和王仁凯，接着又说：“你别看她年纪轻轻，现在都跟
店那几个少年仔去收尸。”文哥说有工作要让她
，带着她和景书，还有王仁凯从店离开。游诗婷满脸疑惑。“唱哭调？”那是
嘛用的？那一天半夜接完
，又和家属讨论竖灵相关事项后，回到永安鲜时，已是清晨六多了。突然被
代了新工作，三人虽疑惑，但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他们才走到招待
后方遮
，就先听见秀霞大笑。“厚！原来你就是昨晚在台上跟我合唱『雪中红』的那位大哥喔，你是家属吗？”中年男人指着前
罐塔。“那个鲍鱼罐有没有，就是我钱的啦！用的是智利鲍鱼罐咧，等等我叔公山了，你拿几罐回去补一补。”她真的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去唱孝女白琴。
“那他们怎么办？”她看向杨景书和王仁凯。
“他们当然也要一起学啊。你学孝女，他们学礼生和司仪，不然你们以为
葬仪这么简单哦？”她努努下
，示意他们看前会场。“看到没？你们看那个罐塔，九层的，都比人还
了。我刚刚去看过，用的还是鲍鱼罐和螺
罐，那一座少说三万起，光这排场一看，就知是好野人，红包肯定很大包。”“上次不是听你在嚷，说秀霞要休息一阵
？”黄圣文指间夹着雪茄，拍上杨景书的肩。“我后来听我这少年仔说有个女生跟着他们在店工作，刚刚特地去了店一趟，把她带来给你，你看看行不行。”“那当然。等等你看她唱就知
了。你们今天先看完整个告别式的
程，以后训练时，心里才有个底。”白雪看了下表，说：“时间差不多了，我有工作
去忙，你们找地方坐。”游诗婷低眸，走了好几步后，才带着笑音地说：“因为，我以前就是唱孝女白琴的啊。”
“我现在只想吃
松
饼
冰豆浆，然后回家洗澡睡觉。”游诗婷坐在椅上，懒洋洋地开
，眨间，余光瞄见本来靠墙坐的天兵忽然站了起来，喊了声“文哥”“我？”游诗婷眨眨
，看向杨景书和王仁凯。“可是我平时都是跟着他们工作的，我…”“是哦，鲍鱼罐
，我吃过那么多罐塔就大哥你的最厉害。”“孝女白琴？”游诗婷扬
嗓。“文哥、文哥要我来学孝女白琴？”不要开玩笑啦，她怎么可能去那
工作！“我们有一支女
团，叫白雪女乐队。”文哥就站她旁，
着雪茄，话说着说着，忽然对着某招手。“她是负责理乐队的，以后就叫她白雪。”“孝女白琴。”白雪简洁开
。“各位亲戚冰友，咱的仪式差不多要开始了，今日犯冲的是肖鼠的，咱请肖鼠的亲戚冰友啊，就尽量闪避厚，多谢各位
合。劳力！”前司仪说着标准的台语，就见秀霞突然起抓起一旁的白罩，往上一
，跑了他们视线。“还好啦，男生会
比较多力气。”游诗婷笑了笑。“白雪
？”白雪？怎么好像她小时候在报纸广告拦上看到的什么绿宝石大歌厅还是联合大舞厅的主秀艺名？他把景书叫到一旁，不知说着什么，她听不清楚内容，只听得见文哥不轻不重的语调，她觉得他的样
是很有威信的，但又不令人畏惧，他就像…就像是一个长辈。也许，真正的大哥就是这样吧。游诗婷盯着大灵堂，问
：“孝女白琴真的比较好赚吗？又比较轻松？”重是他也必须跟着一起学其它的工作，那么，她仍然可以常常见到他。文哥？一行人全站起来，低喊一声“文哥”，她还没反应过来时，杨景书拉了拉她，她呆了两秒，也喊了声“文哥”
坐在桌后、
了个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开说：“躺在里边那个是我叔公啦，同村的嘛，总是要来帮忙，才不会被人家说无情无义。”“没有。相当好！”白雪看着黄圣文，
：“就她吧。”带这个文化，因为琼的台语发音和琴很近似，她就从白琼变成白琴了。”“文哥哪找来的小妹妹？”那叫白雪的女
走了过来，妆容艳丽，态婀娜多姿，有那么风尘味。“
，有够累的！”大半夜睡得正好，一通电话把他们叫了门，这刻只想睡觉。几个人摊坐在地上，
神不济的。“你怎么知
得这么清楚？”陈
升好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