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宫里人出不去,只能以宫女为目标,因为身处后宫,是日日所见之人,才能无防备地诱人吃下下了秋缠的食物,只是…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下意识地,宫晴拿起桌上的毛笔在指间转转绕绕。
“不管怎样,总算有一点眉目,明日我就派暗卫守在寿永宫附近,方太医,麻烦你继续查查,还有没有其他可能…”
孟郬话未说完,便看见苓秋急急忙忙闯进太医院。
“怎么了,苓秋?”
宫晴看见苓秋急得泪如雨下,心猛地一沉,出事了?
“愿愿、望望不知怎地,突然发起高烧,小优姑娘已经在那边,她让我过来请方太医。”
怎么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来由的,宫晴感觉似乎有什么阴谋正笼罩着怀宁宫。
贺心秧一张脸惨白无比,她紧紧抱住望望,不肯放手。
孩子发烧了,本以为是感冒,可状况不像,方磊细细检查,竟发现他们的脚底有蛇咬过的痕迹。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愿愿、望望年纪这么小,他们根本没出过怀宁宫,怎么可能会被蛇咬,何况他们身边,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有人守着啊,为什么蛇不咬大人,专挑愿愿、望望咬,又是咬在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脚底板?
如果不是方磊太细心,也许就当感冒医治,那么…她光想到这个,就忍不住全身冒冷汗。
发烧、出血、肿胀,这是出血性毒蛇不是神经性毒蛇,这个时代没有血清可打,她不知道方磊能用什么办法替愿愿、望望解毒,她很焦虑、很忧心,无形的恐惧紧紧地攫住她。
“小姐,妳别担心,方太医施过针,愿愿和望望的烧略略退了,他们一定可以熬过这关的。”
紫屏从方才就不停劝着,可贺心秧失魂落魄,半句话都听不进去,这时,苓秋怀里的愿愿突然张开眼睛。
“愿愿醒了!”苓秋轻喊。
贺心秧回过神,将望望交给紫屏,抱过愿愿,她贴贴愿愿的额头,幸好,烧真的退了,鼻一酸,眼泪跟着滚下来。
“马马…”
不太会说话的愿愿指着墙上字卡,那动作看得苓秋心涩,他一定是看着小姐流泪,想逗小姐开心,才会想要认字卡,小姐每次看到他找到正确的字卡,都会开心得很夸张。
“好,等愿愿病好了,妈妈再给愿愿做新字卡。”脸颊贴着愿愿,贺心秧的目光瞬间柔和。
“马马!”
他固执地指着字卡,神情里透露出一抹不属于宝宝的深沉,表情像极了萧瑛,每当萧瑛出现这号表情,代表的就是不容置疑。
贺心秧犹豫着,紫屏先一步出声哄他。
“乖,我们都知道愿愿很聪明,等你好了,我们再玩好不好?”
紫屏话说完,愿愿竟气到冒出眼泪,这孩子从来不哭的。
贺心秧心疼,不再坚持,她把愿愿抱到墙边放下,像往常一样,轻喊一声,
“家。”
可愿愿没去找“家”,反而一路爬到最左边,小小的肉掌贴在“女”字上。
“女?”
愿愿点点头,脸上带出笑容,很好,他的马马不是笨蛋。然后又伸手,拍出另一个字。
待贺心秧依顺序念出“女”“卑”“官”“吃”四个字后,愿愿像是心中放下大石般,喘口气,敷衍地拍两下手,趴在地上就想睡。
苓秋见状,立刻上前把他抱起来。
贺心秧接过愿愿,见他呼吸平稳,高烧已退,轻轻地抚着他的脸颊。
愿愿不会平白无故做这件事,那四个字一定代表着某些意思,愿愿想告诉她什么?
贺心秧不断重复琢磨着那四个字,好半晌,她将愿愿交给苓秋,叮嘱道:“麻烦妳们,寸步不离守着他们。”
“小姐放心,我们一步都不走开。”
贺心秧走出房门,她必须好好想想。
正厅里,方磊、孟郬、宫晴、萧霁、风喻,一群人围着桌子讨论,贺心秧看他们一眼,问:“怀宁宫里有其他的人被蛇咬吗?”
“没有,方才徐太医已经盘问过怀宁宫里上上下下,没有人被咬,现在他已经往别的宫里去询问。”萧霁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