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更死?”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可是想娶你老爸的人ㄋㄟ,**到这种程度,真不晓得哈佛幼儿园的教育是哪里出错了?”
“如果出错,祈凤皇朝会出现一个伟大的贤君?!”他不以为然的哼道。
“是哦,你还真是个大咸君。”
说着她抓起他的脸东揉西揉,揉得一塌糊涂,萧霁受不了,把她的手拔开。
“妳当我是小狈吗?心情烂,就捏来捏去乱玩一通;心情好,丢给我一根骨头,我就要千山万水去把它叼回来?”
“是啊,你是最可爱的红贵宾,好可爱哦。”
她又把手搭回去,萧霁原本能够闪开的,可是看见她的笑,他就不动了,任由她揉她捏,只要她高兴。
望见他专注的眼神,贺心秧悄悄叹口气,她怎会不知道他的认真,只是不管他长多大,他始终是她心底那个五岁的小男生呵。
“果果,如果我丢根骨头,你真的会千山万水把它叼回来,对不?”
“对,只要妳开心。”
“真好,有你这个学生,是我生平最大的成就。”她勾过他的头,把他抱进怀里。
“就是咩,有这么棒的男生喜欢妳,还推来推去,妳真像个大笨蛋。”他也勾住她的膀子,紧紧抱住她。
“你怎么可以污辱我?谁说我真像个大笨蛋,我本来就是个大笨蛋。”
如果不笨,怎会一次两次看上同一个不真心的男人?怎会知道人家不娶惠平郡主,就飞快跑到人家面前抢号码牌?如果不笨,怎会不管所有人的反对,为他守候等待?
她啊,是从头顶一路笨到脚底板,无可救药的大笨蛋。
“要不要吃点补脑的药膳?我让御厨准备。”
“不必,多写几本艳本就成了。”
“写艳本可以丰富妳的脑细胞?”他蹙眉看她。
“不是,写艳本可以赚很多钱,而钱呢,是一帖治病良药,可安神醒脑、明目养肝、补肾强肺…”
“那好,妳快点把身子养好,认真写下几本旷世巨著吧,看不看能不能名留青史,赛过曹雪芹。”
“放心,我会很快好起来的,为了你们大家,也为了哥哥妹妹。”她作出承诺。
这会儿,萧霁才总算放下心,起身离开。
拉起被子,贺心秧幽幽轻叹,她真希望自己的再生能力真有那么强,希望能像上回那样,狠狠地哭上一遍,然后彻底死心,再不对他心存非分。
躺进床里,她抱起被子一角,情不自禁的又想起那个夜夜偷渡到床边的男人。
那个时候,他越来越夸张,两手环着她,不管横在中间的硕大肚子,他就是要捧着她的脸,发狠吻、死命吻,好像她是美味可口的鱼子酱,一吃再吃、停不了嘴。
她埋怨,说他弄痛了自己。
于是他松开她,又侧躺得像只美人鱼,尾鳍一拨一拨,撩拨着她的脚,而他的手指头轻轻画着被他吻得红肿的双唇,笑说:“谁让我那么疼爱妳呢,疼爱疼爱,妳越疼我越爱。”
她气了,翻过身、发狠骑在他身上,要吃鱼子酱,她也是个中高手。
她吻得他气息不稳、吻得他赤红了双眼,双唇和自己一样肿,方才松开他,学习他的口气道:“谁让我那么疼爱你呢,疼爱疼爱,你越疼我越爱。”
然后拍拍自己的肚子,看着欲求不满的他,大笑不止。
他好气又好笑,捏了捏她的脸颊骂道:“妳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等儿子生出来,看我怎么整治妳。”
“整治什么呢?我又不是淡水河,再整治也整治不出几条鲜鱼、几颗生蚝。”
那个时候,他的疼爱宠溺看起来那么真诚,害她以为他对自己有心、有爱情。
他与生俱来的吸引力,害她成为史上最大胆的赌徒,一口气把所有的爱情全数押注,谁想得到…死小孩又高喊一回“狼来了”,农夫再度被骗。
早知道假面具已经和他合而为一,早明白他的代表字是假不是真,她怎么还是那样大胆,那样的冒险躁进?
导致如今爱他的心未熄,却只能高唱一曲手放开,不生气、不怨怒,死心塌地。
她不生气,是因为生气于事无补,只会气坏了自己,让身边的亲人为自己担心;不怨怒,是因为不管那段感情有多少虚假成分,总是她的最初,并且带给她太多的甜美。
几十年后,或许她会轻叹一句:曾经,我也那样真心无悔地爱过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