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够快，我赌半个月…不，说不定还不用半个月，你一定会去找『三娘』，至于要赌什么…”

“当然，那些小表，如果只是孤零零一只，绝对有谋无胆，但这么多只凑在一块儿，谁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他太了解那些孩。

南籍十分惋惜的吻，成功让小表们心纠结起来，衡量得失后，终于屈服在他的威胁下。

“可…”

“回家就回家。”小表们嘟起小嘴，嘟嘟囔囔。

“你们呀，乖乖回家念书扫地，你们方才不是答应过阿籍哥哥，听完故事就会回家吗？”

“小红办得到，小红一定看着哥哥回家！”

“行。”嘿嘿，阿籍，你等着认输吧。

“哈，哪回你不是这样说？要不，咱们来打赌？”

赌局在第十二天有了结果。

秋仲言夸张一叹“最近青楼那边都没有新鲜事，快闷坏我了，所以只能拿孩嘴里的小事调剂调剂心。阿籍，别光说我，你一向好奇心旺盛，我不信你这回没有好奇？”

然而，小孩们收回兴致没错，可这下换成连续听上好几日“三娘论”的他开始对此人好奇起来，心里想着，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有这样大的本事，让那几个容易忘事的小表这样心心念念？

“若我输了，下回买册算你半价，假若你输，便请我喝三次的大红袍，如何？”

“羡慕呀？要不，下回让机会给你，换你说故事给他们听，待时间久了，你也能够收服他们。”

“罢了罢了，愿赌服输，反正才赌这么一回，代价只是册半价，又不是一间书坊。”南籍耸肩说着，十分看得开。

“小兄弟、小兄弟，等等…”

“这样才对。小红，阿籍哥哥代给妳一样任务，帮阿籍哥哥看着小德回家，不要让他跑，妳办得到吗？”南籍一副把某件重责大任慎重与小女孩的模样，惹来小女孩用力，立刻抓住她哥哥的衣襬。

南籍夸奖小女孩几声，将几名娃儿送书坊后，立刻迎向早在一旁等候的朋友。

“小德说的应该是这间吧？书院往东数第十条巷，开着间饼铺…这招牌这样不显，若不是仔细留心，恐怕经过十次二十次，都不会发现这儿还有间饼铺咧。”

小兄弟？等等？是指他吗？

南籍心中纳闷，困惑的左右张望一番，发现有名妇人站在走往学堂方向的巷，四周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再然后，趁着今日送新上架的《诗选》给书院老夫之际，忽然想起“三娘”就在这儿附近，他不住自己的脚，就这样一路寻来了。

南籍大笑，抬拳捶向朋友举起的掌心时，听见秋仲言又说。

，今日的功课都写完了吗？小德、小耀，三字经都背妥了吗？小全，一百遍的『曰』罚抄完了吗？小狈，夫教的生字记熟没？明日不是要测试吗？大胖，我记得你说过今日要帮你娘亲洒扫家里吧？”

回想起来，下赌局的那日，他真的对“三娘”没有兴趣，之所以再产生好奇，完全归功于那些小表。

原先，他虽然成功拉开小孩们“抓三娘”的念，以为事情会就此结束，却没料到那群小孩的主意一直延续至前日，天天在他面前喳呼着要打败坏人，让他好说歹说才把他们的计划全数打散。

然后，他听见一小小的声音，原本不想理会，但正要抬脚铺时，那声音竟然变大声了，并且带着焦急。

“是没有呀。”他又不是对每件事都会产生好奇。

南籍逐一名，使一张张兴奋至极的脸纷纷垮了下来。

他…输了。

“我说阿籍，你方才是故意拉开孩的注意吧？你真认为他们会跑去找『三娘』？”

南籍愣了下，随即嘿嘿笑了“行啊，用得着怕你。”

“可他们再厉害，也能被亲的阿籍哥哥收服得服服贴贴。”

“那是当然，我今早掐指一算，知今日有书可拿，立刻就赶过来，替你省去差人跑的工夫咧。”

“你们如果不遵守约定，往后阿籍哥哥就不说故事了！哎呀，真是可惜，阿籍哥哥还有许多故事没说呢。”

而今，他站在一间有着两层楼的房前，抬望向风尘到难以辨认店铺名称的招牌。

“阿籍哥哥…”

“仲言，你来得真是刚好，你上回订购的《百传》，今日早上才包妥放在柜台，我才想差人下午送去给你，你就自己上门了。”

南籍抓了抓脑袋，心里嘀咕着。

“别别别，还是不要，我半说故事的兴趣也没有，更不想与孩相。”和孩相是浪费时间、消耗生命的事，他才不会想不开“不过我倒是对孩嘴里的『三娘』兴趣，瞧女娃怕成这样，脸都白了，彷佛看见魍魉似的，啧啧，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女人能让孩怕成这样。”

※※※

南籍怪异地瞧他一“能让你兴趣的一直是青楼里的娘与客人之间的八卦传言，何时换成孩嘴里的人了？”

说着，伸手推开只开启一条细的铺门，对着铺内探探脑，才正准备抬脚踏，突然一风过，让他猛然缩起打了个哆嗦。

“难是在唤我？”南籍指比了比自己，见妇人猛力，便迈开脚步往巷方向走去，还没站定在妇人面前，就立刻被握住手腕，扯往巷转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