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的。”她
指搔搔额际,笑说:“我一直觉得好像在哪看过你,可是又想不起来,但是刚才我突然想起你是谁了。我在九份受伤时,是你打电话叫救护车的吧?!”“这
笔,好写吗?”他接过,轻垂的目光中淡淡刷过什么。他转过
,她睇着他背影,有些困惑于自己方才的傻愣。她说不
那是怎样的心情,只是觉得被那样的
神看着,好像自己被一
温柔的风包围着,连心都是灼
的。“咦?”她狐疑看着他。“你说什么?”
“那、那…”那突然又转过来是为什么?
“是真的很好写。妳方不方便给我网址?”
他看着她,静待下文。
“同学?”
“…谢谢。”他的目线停留在她脸上,语调低低的、轻轻的,有一
像是珍惜,又像是
动的情
在,而这些情绪,
合在他常是淡漠的
底,最后化为似
着笑意的温柔。“你也要买吗?”浅笑盈盈的她,倏然有些懊恼。“可是我现在没有网址耶,要回家开计算机才知
。”她突然轻讶了声,笑意蓦地堆满
畔。“我帮你订好吗?还是你有没有MSN或是电
信箱,我回家后丢网址给你?”“欸?”她淡淡笑了笑,
神有着询问。“那…我用完再还妳?”
“欸?”她眨了下
。“对,是玉兔牌的。”“啊!”夏茉莉直勾勾盯着他,轻嚷了嚷:“我好像、好像想起你了。”
“这是玉兔牌的吧?”他指着笔杆上
那只兔
图样。“耶?学妹,妳这学期还有选修这堂啊?!嘿嘿,学姊最喜
妳了,因为只有妳会那么有耐心地听学姊聊王建民咩。啊啊,我跟妳讲我跟妳讲,妳都不知
那个洋基啊,少了人家的阿民就跟…”突然
现的
情学姊,完全不在乎还有什么人在场,一见到夏茉莉,便开始疯狂地谈论起偶像。江青凡轻轻摇首。“不,这笔很好写。”
“你留着用没关系的。”
他讶然,黑眸慢慢瞠大,似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那样的
神,让她像是被
动了什么般,停格了几秒后才
:“不客气。”“能不能跟妳借支笔?”江青凡如墨般
邃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那…严格算起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喔,我应该好好答谢你。”
笔记本上突然落下一

影,伴随着男
的声嗓,她愣了下,缓缓抬起脸——是那个和她有过两次
谈的江青凡。“好写呢,不过每个人的
觉不一样,也许你会有不同的想法喔。”“我——”
江青凡的目光落在那张忽然侧目时他歉然一笑后,又专注于倾听学姊
谈偶像的秀气面容上,久久未曾移开。睇着她丰富的可
表情,他
神温柔得像要滴
来,

的。“我留MSN给妳。”转
从笔记本里撕了张纸条,他字迹飘逸,匆匆留了MSN账号。接过纸条,她浏览了一次,笑
:“我晚上把你加
,再丢网址给你。”“古典协奏曲的第二乐章,通常采用相对的调式,且节奏缓慢,它
有乐
咏叹曲的特质,而达到抒情
的极
——”讲台上,曲式分析的授课老师一面讲课,一面边在白板上写下重
。上学期的他,不知
是因为环境陌生还是有其它因素,他总是挑最角落的位
听课,可这学期的他,从开学到目前为止,倒颇常
现在她附近周遭的位
。“蓝
的…”指尖翻了翻,她愉悦地轻嚷了声:“啊,在这里。幸好我有多准备几支,现在正好派上用场。给你。”她递
蓝
原
笔。“现在好像买不到这个牌
的原
笔了。”指腹来回抚着那只兔
图案,像回忆着什么。“妳有急着用它吗?”
“不不,我自己也有一支喔!”她扬了扬握笔的右手。
他微微一笑。“不,没什么。”斯文的脸庞,却
过孤寂,如此鲜明。“嗯,书局都看不到这
老牌
的笔了,但是真的很好写吧?!”她
神盈盈闪亮。“我是在网站购买的喔,直接跟玉兔公司买。”“原
笔,蓝
的。”他语调低哑,宛如
间
藏着许多难启的故事般。夏茉莉垂颜,静静抄写着老师额外补充的内容。
间匆匆掠过。
江青凡闻言,神
平静得教人看不透他心思,微瞠的
目却藏不住他极力克制的汹涌情绪。好半晌,他才哑着声嗓,低低开
:“好。”她常觉得自己正在学习的这些课程,实在有趣又奥妙,五条线就能创造
七个
低低的音符,然后成就一首曲。“咦?怎、怎么了吗?笔有问题?”他倏然转过面庞,让她措手不及,收不回视线的她,有丝狼狈的尴尬。
他总是忧郁冷然,时不时闪烁着如萤火虫般清冷辉芒的
神,但因为方才那样的温柔,而让他看上去不再显得冰冷。即使那只是轻淡到让她差
以为是自己
的笑意,都能将他衬托得无比
,像夕
沉落的天际,忽而划过飞机经过的灯火般。她想,他那人若能时有笑容,应是更俊
…“借笔?好啊。”她欣然应允。“你要借什么笔?铅笔还是原
笔?”拿起有着
音谱记号的黑
笔袋,她翻找着。“原来妳家人…是那么介绍我的…”他垂目,轻轻低语。
“那次在医院醒来见到你时,不知
你是谁,后来家人告诉我,我才知
我发生事情时你恰好经过,还是你打电话叫救护车的,我一直想要当面谢谢你呢,可是你后来再没去过医院。”她眯眸笑了笑。“没想到我们现在会成为同学。”“只是打通电话而已,不能算什么救命恩人。”他顺着她家人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