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燕大娘板着脸瞅着他“你怎么跟如丝这丫
一样傻，亲娘当然只有一个，不能再
认，你要认我当亲娘，我还不肯呢。”“这小辛他娘的丧事都办完了，你也该去找我孙
了吧。”他把她的话当成是答应了，笑开了小脸“那等我长大，我就娶如丝姊姊为妻，你不可以嫁给别人喔。”
燕大娘一直很庆幸女儿虽然不够
明，但算数倒学得不差，算得帐鲜少
错。“咦，真的吗？”
“真的吗？那就好，小辛会努力快
长大，如丝姊姊一定要等我喔。”小辛满脸的企盼，认真承诺着。“如丝姊姊，什么不见了？”
“如丝姊姊，你在同谁说话？”小辛端着杯凉茶
来，发现房里只有她一人在，可方才他在外明明听见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忍不住奇怪的问。不明白他幼小心灵的想法，以为他是在撒
，她没有多想的说：“傻孩，如丝姊姊当然会看着你长大。”“你要好好和先生学习，以后如丝
再教你如何算帐和记帐。”认别人当娘。”
“我有必要骗你这个小丫
吗？”“如丝姊姊，你能不能等我长大？”他仰起小脸，削瘦的脸颊使他的
睛显得异常的大。“知
，
娘跟我说了。”打小家贫，他不曾上过学堂，因此今早得知他能上学堂读书识字时，
兴了一整个早上。外面日
正烈，燕如丝在房里记帐。“我很好呀。”接过他手上的凉茶，她正好
渴，便咕噜咕噜的一气喝完。“咦，娘又找媒婆啦？”虽然有些意外，不过她并不以为意“这两、三年来，娘托媒婆替我找丈夫都找好几回了，可娘对每个对象都不太满意，这事没那么容易成的。”
“那太好了！”
回
看了小辛“我在同古…”燕如丝抬手指向方才古
坐着的那张椅，结果这一会儿却发现古已经不见了。她看着空空的椅，再望向小辛，困惑的搔了搔脸颊，咕哝：“怎么又不见了？”燕如丝被她
迷糊了“娘，那你究竟要小辛叫你什么？”抬
看着不知何时现的古，燕如丝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看着女儿的背影，燕大娘重重叹了
气。她生了三个女儿，前两个都已嫁去，只剩下如丝还没嫁，也是她最
心的女儿。“好啦，算完这几笔帐我就过去。”陡然想到一件事，她又抬起
，有些义愤填膺的再次向她老人家告状“古，您那孙太可恶了，今年农作歉收，农民们缴不足额的米粮已经够惨了.他居然还要他们赔钱，这吃都吃不饱了，您说他们哪来的钱可以赔呀？”发现他小脸上满是忧愁，明白他的想法，燕如丝连忙伸手摸摸他的
，圆胖的脸庞漾开笑容，安抚：“小辛放心，如丝姊姊很好，如丝姊姊之所以一个人在说话，那是因为…呃，我在想事情，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觉说了来。你瞧，我壮得很呢，没有生病。”为了证明自个儿很健康，她大方的拍着
脯。娘不是嫌对方太憨厚靠不住，要不就说人家太轻浮，一看就是败家
，或是觉得人家贼贼脑的不可靠。燕如丝心忖似乎只有自己能瞧见古
的鬼魂，想了想，还是别同小辛说的好，免得他害怕。“我方才听见
娘和爹说要请媒婆替如丝姊姊找个适合的夫婿，小辛不想如丝姊姊嫁给别人。”他拉着她的手
了几分，小脸上满是不舍。安静的房里突然响起一阵幽幽的声音。
“对喔，我怎么没有想到。”她兴奋的牵着小辛，走到娘亲面前“快跪下，叫
娘。”对女儿的婚事她尤其烦恼，本想为她招个老实的丈夫，但又担心夫妻俩都那么老实，只怕吃了亏还不晓得，可若为她挑个聪明
的丈夫，又怕她被吃得死死的。但愿这小辛能顾念着如丝对他的恩情，以后能帮着她一些。
“可如丝姊姊最近好像常常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削瘦的小脸上，眉
皱。如丝姊姊待他这么好，他不希望如丝姊姊生病，亦不想她像娘亲那样一病不起，丢下他，离开人世。“没什么。”
燕大娘差
被女儿的蠢笨气到吐血。“娘。”有些则是娘满意，但人家不满意她。
小辛瘦小的
跪在燕大娘面前，温顺的喊了一声“娘。”燕大娘不让她帮忙卖米，嫌有她在那儿只会亏钱，因为客人来买米，她总会多秤一
给客人，有时看人可怜，还会一
钱都不收，所以一气之下就不再让她帮忙看店了，只让她帮忙记帐和算帐。“好。小辛，跟我来。”燕如丝兴匆匆的牵着他往屋里走去。“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弟弟，这儿就是你的家，知
吗？我跟你说呀，我娘看起来虽然很凶，可是爹说娘是刀嘴豆腐心，你别怕她…”她叨叨絮絮的告诉他家里的事。大女儿、二女儿都承袭了她的
明，唯独这个么女，
憨直又生就一副好心
，她实在很替这笨丫担心。现下还有她和她爹照看着，万一日后他们不在了，也不知这笨丫会不会受人欺负和欺骗。听她数落孙
，古也不禁叹息一声“这孩的打小就这样，
事素来严苛又不留情面，我以前也同他提过几次让他改一改，他就是不听。罢了，这件事我会想法解决，你不用担心。”没料到小辛会这么说，燕如丝有些错愕的怔望着他“小辛，等你长大，如丝姊姊就老了。”小辛这会儿才七、八岁，而她已十八岁了。
燕大娘这才满意的
笑容扶起他“嗯，乖，晚一等你爹回来，再行礼就成了。如丝，先带他下去洗洗澡吧。”小辛有些忧虑的看着她“如丝姊姊，你是不是病了？”
“那就好。”他这才略略放心，乖巧的坐到她
边。“谢什么，咱们俩可是姊弟呢！”她憨笑的说。
“谢谢如丝姊姊。”他小手怯怯握着她的，
里
一抹孺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