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芡,放入橘瓣即可。”醇厚的嗓音如松叶被风拂过,温和有韵,动人心扉,轻轻弹开滑动莲瓣的露珠。
“咦,你…你是谁,你不是胡掌柜?”见着清逸如玉的年轻男子面貌,马玉琳芙颊微红,露出娇羞神色。
“此羹品女子食用为佳,养颜美容,使皮肤白细生泽,光彩照人。”俊秀逸尘的白衣公子温笑似三月桃花,令人心旷神怡。
“哎呀!我问的是你的名字,你打什么马虎眼,我已经够美了,不需要锦上添花的汤品。”她娇镇着,似要生恼又要佯装秀气的大家闺秀,媚人的凤眼往上一挑。
他轻笑似锦“来日方长,总有机会得知,小姐何不先用膳,品尝本店佳肴。”
“你是店里的新伙计?”生得真好看,星眉俊朗,目黑如墨,那挺直的鼻梁高高耸起。马玉琳心里不禁浮现四个字—赏心悦目。
“小姐看我像吗?”他笑而不答…身青竹暗纹的软缎锦服,显示其身分并不低。
“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嘛!让你好好的回话有那么难吗?”要不是看他长得俊逸出尘,她早把人赶出去,由得他油腔滑调地戏弄她。
“人与人之间讲究的是一个缘,有缘自会来相见,小姐何必心急。”他修长手指一扬…碗橘酿银耳羹送至面前,他亲手接过,笑面如春地放向她手边,礼数周到得叫人无从发火。
一张如沐春风的俊逸笑脸谁能拒绝得了?马玉琳毫无抵抗力的沈沦在他的风采下。
乔灏的第一步,成功跨了出去。
现在的乔灏已不像刚重生时势单力薄,他接手了姑姑乔淇的酒楼生意,靠着发展出固定的供应链,他确保了莲香楼的食材来源与质量,因自给自足节省不少成本,食材新鲜,所做料理更加美味,莲香楼如今在腾龙王朝扩充了上百间分店,生意蒸蒸日上。
当初他开口说要从商,乔淇不遗余力地将自个儿现代的经营方式全教给他,并给了他多方建议,令他获益良多,现在他不只经营酒楼,举几马匹、丝绸、茶叶、异域香料,也都是他涉足的产业,他将货物分级出售…般民间百姓用的是次级物品,单价较低,而高价品全倾销于皇室贵族,获利颇丰。
短短数年间,他利用圆滑的经商手腕赚进大把的银子,累积成富可敌国的财富,从南至北都有他开辟的生意据点,从民生物品到精巧玩器他全包了,没有遗漏一个赚钱行业。
他拥有别的商人无法具备的优势,那就是靖王的势力,有了这个皇亲国戚当靠山、姑姑王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经商经验谈,加上自身灵活的头脑与努力,想不当个有钱人都很难。
他也遇过挫折,比如海上贸易遭遇海寇,商品全被劫,要不就是遇到暴风雨,船毁货散,但他没时间沮丧,朝廷剿寇不力,他亲自冒险去和海寇谈和,以高利诱之,没想到反而和海寇称兄道弟起来,甚至双方规画出几条航道,海寇以经验保证一路平安,双方皆赢,他赚的远远比付出去的多。
原来,能当良民谁想当贼,就跟能吃饱饭谁还要当乞丐的道理是一样的。
他这么努力赚钱,全都是为了顺利推动心里的那个计划,养精蓄锐就是为了今日,他蛰伏得太久太久了,但他从来没有一天忘记亲手雪仇的决心。
即使经过多年,他还是能够一眼就认出个性骄纵的马玉琳,她更美了,但也更肤浅了,说起话来哪有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庄重,不过也好,这样更容易上钩。
“姑娘想必是右相府家的千金大小姐,在下久闻小姐盛名,京城里的百姓都说,马小姐是世间难得才貌兼具的女子,今日佟得一见,确实名不虚传,小姐往临莲香楼,实在是在下的荣幸。”
被他几句好话说得飘飘然,马玉琳得意扬扬、装模作样的道:“公子谬赞了。”极力摆出一副矜持的大家小姐样。
“在下是生意人,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这莲香楼有不少京中贵官来此设宴酬客,相府的车马在下自然也是见过几回的,再看小姐身边带着这许多丫头小厮,要猜中您的身分并不太难。”他温尔一笑,乔灏的面皮本就生得不错…笑就更加好看了。
马玉琳娇嗔的道:“你都知道我身分了,那还不快说你是谁。”
乔灏有礼轻笑道:“在下乔灏,正是这莲香楼的大掌柜。”
马玉琳微讶“你当真是乔老将军的孙子,靖王妃最疼爱的侄子乔灏!”
她听过他,年纪轻轻才十八岁,和她同年,却是腾龙王朝最善于经营的商人,他一年所赚的银两等同国库一年的税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