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你们的毒狐狸莫渝已经死了。”香衣泣诉事实“在你们面前的是她,却不再是她。”
司命与怀静听得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
她抬起泪湿的眼“我是住在夭麓城的香衣,从小嫁给杜府当冲喜新娘,成了寡妇之后,与镇藩哥私定终身…”
两人的表情越来越困惑,也越来越难看。
“我病跋后,还魂在刚死的莫渝身上,现在的我有着她的容貌及身体,却不是她。”她恨恨的瞪视着他们“镇藩哥死了,我也不想苟活于世,我跟着你们,就是为了向镇北军报信。”
闻言,怀静一惊。“难道你已经…”
“是的!”她脸上虽挂着两行泪水,表情却坚定无惧“早在雁来客栈时,我便已将信息交给跑堂,现在镇北军一定调齐了各县城的兵马赶赴九泉。”见他们两人脸色铁青,她冷然一笑道:“就算镇藩哥死了,我也不会让玺王的兵马越雷池一步。”
她话才说完,司命已重重的赏了她一巴掌,她的唇角立即渗出血来。
但她无惧“杀了我吧,我本就是该死之人。”
“我不杀你。”司命沉声地决定“不管你是莫渝还是香衣,我都会把你献给玺王。”
香衣一怔“什么?”
他阴阴一笑“玺王可是觊觎你许久了。”说罢,他点穴让她昏过去。
雷镇藩快马疾奔,一路追踪香衣及司命等人的行踪,但却只追上领着五千兵马发兵九泉的沈南天。
见到“死而复生”的他,沈南天吓得三魂七魄几乎快要飞散。
雷镇藩擒服了他,并接管他所带领的五千兵马。
鹰、驹、鸦三营的千夫长以为将军已死,才在沈南天的怂恿下随他一起发兵。如今见将军还好端端的活着,三人跪地求饶,力表忠诚。
念他们并无谋反之心,雷镇藩暂且不贵罚他们,并允诺三人,给予他们戴罪立功的机会。重新部署后,他带了十数名擅用火药的士兵先行赶往九泉,而其它兵马则在原地等待援兵抵达。
虽然已没有虎彻伶身,但知道这件事情的却只有少数几人。雷镇藩带上一把寻常的刀,以厚布缠烧,必要时便有威吓敌人之效。
他与十数名士兵带齐装备,乔装成流落此地的亡命之徒。九泉向来聚集这样的人,不足为奇,因此他们并未因此受到注意。
此对聚集在九泉所谓“玺王的兵马”,充其量不过是一群落难的野殉,毫无纪律不说,更无忠贞可圣?要吸引这些人为自己卖命,靠的是名跟利。他想,玺王一定给了他们不少好处。
可一旦玺王这个头儿被掐住,他的人马也会立刻做鸟兽散。
由于玺王一向豪奢惯了,即使流放在外,仍不改其性。因此,雷镇藩很快就找到他在九泉的落脚处。
这是一座大宅,虽然有点破,但比起此地其它建物,可是舒适许多。
宅院的守卫不少,但防护松数,大概是听闻他的死讯,懈怠了吧?
他遣十余名士兵各就预定的地点,并约在子对前一刻,同对在九泉境内放火并引爆火药,引起骚动。之后,他只身一人替入玺王的宅中—
香衣幽幽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昏暗的房间,她手脚遭缚,嘴里也被塞了布。她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但现下的情况对她来说,相当不利。
“你醒了?”陌生男人的声音陡地传来。
她一惊,只见一个长相俊美,却带着一股邪气的男人来到来边。
“莫渝…”他笑视着她,脸上带着一抹令人看了不觉寒颤的笑。
见她一脸从没见过他的表情,他挑了挑眉“司命说,你自称是个叫香衣的女人,你是真失忆,还是…!
香衣猜出他的身分。他不是别人,应该就是司命口中觊觎莫渝的玺王。看来,她已经身在九泉,而且正在玺王的宅子里。
“你知道吗?”朱成霄端起她的脸“本王不在手你是莫渝还是香衣,待我的军队攻破凛泉城,我就命素狼对你施以惑术,到时候不管你是谁,都只是一个爱我的女人。”
闻言,香衣激动的挣扎了起来。
“哈哈哈!”他猖狂大笑,欺近她,欲一亲芳泽。
她闪躲着,但因为手脚遭到抽绑,行动受阻。
突然,外头传来声音“玺王!”
“啧!”朱成霄不耐的吟了一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