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啦!”廖丹晴还想着要去别处转,只能插话:“再说我不是已经选了比较浅的地方吗?殉情什么的,不会啦…”
“你还敢说!难道等你真的想死时,就来我这跳比较深的地方吗?”
“都说了不是那样啦…”
“那是哪样!”守湖人哪肯放过她,继续又重复起第六遍同样的训斥。
廖丹晴拉了拉旁边屈至远的袖子,对方转过头来,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那眼神透露出的意思,是让她这个“共犯”也老实点;可她才不听那套,当他转过头来时,她就踮起脚尖,拉过他的衣领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然后,她拉着屈至远那僵硬的胳膊跟管理员说:“你看,我们感情不是很好吗?这次就饶了我们吧!就这样。”她拉着屈至远就跑了出去,后面追出的是管理员的骂声。
他们跑了好远,路人都对他们一身湿纷纷投以好奇目光;停下后,廖丹晴笑弯了腰“还真的挨骂了啊。”说实话,还挺恐怖的。
“你、你也太乱来了…”屈至远都不知自己指的是她的行为,还是刚才的那个吻,她怎么能当着别人的面,就那样若无其事地亲了他呢?
“乱来吗?”廖丹晴又挂在他的胳膊上“我只是想试着任性一下,没想到还挺好玩的,怎么样,是不是吓到了?”
“只是想任性一下?”他一字一句,怕自己说不清楚一样。
“对啊,想怎样就怎样的感觉还真是好,只是长期这么做下去,心里恐怕受不了,你也会受不了吧?瞧你那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你说想怎样就怎样…”
“想游泳就下去游、想亲你就亲,我是觉得挺过瘾的,不过你大概只觉得恐怖吧?”
“亲…丹晴…”他已经完全搞不清状况了。
他的不自在就写在脸上,廖丹晴就是想看他这个表情,又露出了成功的笑“我就是想亲你啊,谁教我喜欢你呢!”
屈至远全身湿漉漉的,心里却相反地,正有把火往上烧;他移不开,又不敢去看她那双太明亮也太清澈的眼。
“我是喜欢你的呀,只是你不相信而已。”她抱紧了他的胳膊“你不相信我,我只是想稍微报复一下嘛!现在我心里痛快了,就不会再做这种任性的事了。”
她的话刀子一样割着他的肉,他也不知道痛,只是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他并不是不相信她啊!要怎样才能让她明白,他不是不相信,而是不能相信…
只有在这件事上,他帮不了她。
他又在为难了,他像个奴隶似地对她好,却又困扰于她对他所产生的好感,结果又困扰了自己;这个男人,真是给他们两人都出了难题。
但她不想隐瞒自己的感受,廖丹晴想,自己是个太飘怱的人,她对他的喜爱就是此时心中的所有,她不想连这一点也要压抑否认,这是目前唯一能证明她是一个鲜活的人的情感;她承认对他的逗弄是一种快意的报复,但那也是对自己的一个交待。
让他知道了,她也就放心了,能安心去找回那个他所丢失的、重要的廖丹晴了。
“好了,接下来我们去吃薄饼吧!”廖丹晴伸了个懒腰,不再提让他为难的话题。
“不行,赶快回车里去,薄饼下次再买给你,今天就到这里了。”屈至远一听她还想逛,哪里可能答应“你这样,明天不感冒才怪。”
瞧他们两个,都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廖丹晴认命了“好吧、好吧,为了我们两个明天都不感冒,就先这样吧。”
“改天再来就好了。”他安慰她。
“不要,我可不想再被那老伯认出来。”廖丹晴摇了摇头,问屈至远:“在医院时,你不是说我们会见面完全是出于偶遇吗?下次带我去那个地方好不好?起码那里肯定是我曾经到过的地方啊!”
他没有办法拒绝廖丹晴提出的事,她说得有道理,与其这样无目的地瞎转,他们重逢的地方当然是最好的选择,那里她肯定是去过的,可他也疑惑,她能想到这点,为什么不先去那个最肯定的地方,而在这些公园、游乐场之类的地方转了这么久呢?
“可以啊。”他说:“是应该去那里的,也许能想起些什么…”其实,最可能让她想起什么地方,就是那个令她失去记忆的地方,他一直都清楚的,只是她不说,他也不提,这会儿她突然提起了,他当然只能答应,可是在他心里,其实是不希望听到她这么说的。
两个人这样逛逛公园、吃吃小吃,多好!
没过几天,屈至远就依照与廖丹晴的约定,带她到Innight。
仰望这座外层全玻璃的建筑,廖丹晴赞叹着:“好气派啊!”
在她身边的屈至远很不给面子地显得有点无动于衷,只有跟他熟识的人才能明白,他这样往往是代表着他正在为某事紧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