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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3)

那时,他经常被廖东邀请去他家作客,理由是,单男人的周末太可悲了!就这样一来二去,他和他的家人也都熟悉起来;廖东的太太煮得一手好菜,为人亲和友善,从不会嫌他打扰,每次离开都要把剩菜打包留给他;而他们的女儿,当时刚上中的廖丹晴,他更是当成自己的妹妹,她也会对他讲自己的秘密。

◎◎◎

“屈至远,你老了。”笑过后,她看着他说。

大家都知他和廖东最好,事一定会第一个问他,如果他肯帮忙,也许确实能再撑一段时间,可那样又有什么用呢?只是教他再陷得更;他拒绝了廖东,那时他觉得廖东不该如此,自己的拒绝也是为他好。

“大?”把他说得好像瘟神。

现在证人这么多,她要怎么再在这里待下去?她才不想上班第一天就成为闲言碎语的攻击焦;好人都让他当了,她最讨厌他当好人!

“丹晴!”屈致远情急之下近,想要将她抓住,直到跟她彻底说清楚为止。

“总之就是…我辞职。”他也说不太清楚,只是希望她不要错过这个工作机会“妳不必走,该走的人是我。”

她忘记自己还站在楼梯的边缘,这么一退,跟鞋的鞋跟绊到了楼梯,一个失衡,整个人向后仰;本来楼梯是有很多人的,因为他们的吵架,全都绕路走,她背后的人全都不见了,廖丹晴就那样整个人翻下了楼梯。

“丹晴,妳听我说,我是真的很抱歉,无论是对妳、还是妳父亲,我没想过要妳原谅,但妳不该和自己赌气;我是说,妳刚说的话,不应该那么冲动…”

廖丹晴笑了起来,连她自己都不知是为了什么,就是觉得今天真是神奇的一天,遇到的事情也太好笑了;屈至远这个人说话不看场合,搞得她也跟着激动起来,如今在公司门前“示众”,成了旁人看笑话的对象。

屈至远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只下意识地摸摸自己一夜新生的胡渣“也许吧!”

他不知,也许廖东正是为了不让他为难,才什么都没对他说;之后,他辞职离开了那家公司,总觉得自己无法接受其他人坐在他的对面;后来,他到了Innight,可一切并没有因此而改变,他还是时常会想,如果当时自己没有拒绝廖东,是不是一切就都不一样了?起码,廖丹晴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怒视着自己。

他本以为,只要他好好歉,坐下来和她好好谈,以他所认识的那个廖丹晴,是不会不听他讲的,可是有些事情,却不是理智上明白就能放得下的;况且,他所的一切,对一个女孩来说,是无比残酷的事。

他觉得能遇上廖东这样的人,真是太好了!直到有一天,他发现廖东在暗地卖公司机密,那时他所涉及的金额让他无法收手,并且也已经引起了公司其他一些人的怀疑;那天加班的人,只有他们两个,廖东哭着求他帮忙隐瞒,只要他帮忙,就能再隐瞒一些日

那时,他心中还笑她,哪像个中生?如今看来,她是真的瞬间长大了。

“啊?”廖丹晴从周围人的目光中看到了惊愕,她皱了下眉“你走?”

屈至远看她真的要走,急得没了办法,也许他脑袋真的不灵光了,他只知她真的不想再看到他,而他也只能照她所希望的去,毕竟他并不想她;所以这很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最后一次见面,他不希望自己再毁她人生一次。

后来他想过无数次,自己是不是错了?当时廖东什么都没说,他们不是朋友吗?为什么不告诉他,他给人了保?为什么不告诉他,他太太病了呢?如果他说了,那自己会帮他吗?

廖丹晴在医院疗养的这段时间,一律谢绝访客,他向医院表示自己是她的哥哥,可得到的回复却是,廖丹晴说自己没有哥哥;她院后,他打听不到她的去向,他们住饼的房也被查封,从那以后他就再没见过廖丹晴。

觉得到,自己的后脑最先撞到地面,全一片麻痹,那时她

“你是指我要辞职的事情吗?”瞧他那扭的样,真亏他还能想到那些有的没的;廖丹晴有一报复的快,她笑了一下“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在和自己赌气,我告诉自己,有你的地方就没有我;我知你以前找过我,是我不见你,现在也是一样,我不想见到你、也不会原谅你,只要你现,我的人生就会大,我受够了!”

“好吧,我明白了。”屈至远并没多想,对廖丹晴说:“妳留在这,我走。”

“人老了,脑袋就不灵光,你怎么会以为我会买你这个人情?你要去哪是你的事!”再听他胡说八下去她都要疯了,她决定不再跟他胡扯。

这些都是在他们的女儿,廖丹晴奇迹般生还,并在医院苏醒后才得知的,这些事还被登在报纸的地方条上,屈至远也才知

过了几天,廖东突然请假没来上班,打电话也联络不到人;隔天他到公司才听说,原来廖东载着一家人外旅游,不慎了车祸,当场死亡。

他被她说得哑无言,这五年来他没有一天不想她、不担心她,他因见到她而喜,却忘了问她这五年是怎么过的;他怎么还能期望着,她仍能像当年一样,用毫无防备的单纯目光,对他瞇起一个笑?

“你少我!”廖丹晴心如麻,全心都在排斥他那只直直伸来的手,整个反应过大地向后退去。

她不要他的歉,连歉的话都是多余的,他这个人对她而言就是多余的;屈至远苦笑,他毁了她的家,现在连她的工作也毁了,她心中的气都结成了石,怎么可能消得掉?

后来事情查清楚了,原来廖东被骗,给人当了保人,不料对方卷款逃走,害他背了一**债,为了还款,他只好开始贩卖自己手上的公司机密;后来,看事情就要败,又在这个时候,廖太太被诊断罹患癌症,且已是末期;他心灰意冷之下,以旅行散心为由,带着老婆女儿门,就那样冲了下去…

在他心中,廖东一直是个榜样般的存在。

这么说来,他们是再也回不到那时了,当年的她,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从背后咬着他的耳朵,跟他讲她的小秘密;她说,这些秘密连爸爸妈妈都不知,但是至远哥一定会替我保密对吧!

“没错,就是大!不过你不要误会,那不是说你可以左右我的人生,我也没想过要报复你,实际上,我希望自己从来没认识过你这个人,我的生命中不需要你的名字。”她加重语气问他:“你明白了吗?如果你想表达你的歉意,就请不要再擅自现在我面前,不要总是一副好像我们多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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