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而言,绝对是易如反掌的事;可是…为什么就是不用那些人、白白浪费了他们的天赋,还让他们凉凉喝茶等看戏?为什么!
只不过,纵使他们在心底怒吼不停、怨咒不断,却没有人有那个胆子,冲到那个彷佛有一团黑雾包裹住的可怕男人面前,跟他对吠。
那个原本总是带着一脸浅笑、语气永远不会上扬的男人,彷佛被蒸发了一般,再也看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整天阴霾着一张脸、冷酷的表情活脱脱就是大少爷与二少爷的综合版,让人看了便不寒而栗。
但是,最不可思议的是,他们居然觉得,这张酷脸比先那张笑面虎般的俊面来得顺眼!好像现在这个模样,才是这男人的真实面目。
真是的…这年头,怪人、怪事特别多!
好在,老天终于开眼,在一个星期的水深火热之后,他们,终于把人找、到、了!可喜可贺!
那个老大说“死也给我把人找出来”的女人,正安然舒适地在南部的一个小村庄里,天天过着悠然自在的生活,跟那个气得差点掀了整个龙氏保全的男人,有着天壤之别。
难怪,当老大一得到那个女人的下落,便露出杀人鲸般的阴险冷笑,看得他们不禁为那个大难临头的女人掐一把汗。
说来也奇怪,他们找得辛辛苦苦、大汗迭细汗的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可以让冷静自持到不像真人的老大,露出各种他们以为到死也不会瞧见的焦急神情,还有那失去理智般的怒吼…那些不是那只野兽高正武,特有的表情跟行为吗?
一连串的怪异,让一干突然空闲下来的菁英保全人员,在老大出发去抓人之后,纷纷聚在一起…开、赌、盘!
来来来!买定离手。
南部的空气,特别的清新。
来到这座小村庄的慕容霏霏,紧绷了许多的心情,终于稍稍能够得到放松。不过,一想起学姐的怒吼声,她还是忍不住一阵头皮发麻。
犹记得落跑的第二天,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颤抖着指尖打电话给学姐,那时候,学姐是这样的说…
“慕容霏霏妳这个死女人,居然敢在上课时间逃课,妳是活腻了吗?需要我送妳一段路是不是?”暴力的威胁,从电话彼端爆来,吓得她冷汗直流。
“学姐,我要请假!”而后,她做了平生最不可能的事,就是在说了这句不负责任的话后,挂了学姐的电话。
挂上电话后,她怕得浑身颤抖,可是,她一点都不想回到校园,或是回到北部,去见那个男人。
她不守承诺,她知道;可是,在那几乎无法呼吸的时候,她真的想不了太多,干脆直接逃了算了!事后,她后悔了,可是却不敢回去,她怕龙潮会生气、怕他会露出那时的阴霾脸色。
所以,她就极为孬种的待在小村庄里,打算过一阵子再回去;那时候…他应该不会那么生气吧?
对…吧?
甩甩头,她努力地想将那个男人甩到脑后去,提着一包刚刚烘焙好、还泛着诱人香气的饼干,往着自己在这里巧遇的国中同学——邬知柔的住所去。
“知柔、知柔,妳在家吗?”慕容霏霏站在门外,扬高声线喊叫。
“我在!”屋子里头的人,一听到是她的声音,就马上为她开了门。
慕容霏霏扬起一抹甜甜的笑,抬手扬了扬手中的伴手礼“是熏衣草口味的饼干喔!是用阿大田里种的熏衣草作的,一作好,我就马上拿过来给妳尝尝;如果好吃,我会再多作一点,送给房东当作谢礼,妳也要帮忙喔!”
因为在她暂住在这里的期间,房东太太帮了她很多、很多,而没啥可以帮得上他们的她,只好作一些点心,让他们甜甜嘴。
“放心,不用妳开口,我也会去帮妳忙的;不过到时候,不可以嫌我帮倒忙喔!”回以一个浅浅的笑意,邬知柔接过饼干,让她进屋“妳先坐,我去泡花茶,然后我们两个就坐着闲聊吧!”
“我来帮忙吧!”慕容霏霏不好意思坐着等人服侍,立即跟着同学走进厨房。
对厨房了如指掌的她打开储物小瘪,瞧瞧里头有什么适合的茶,来配香气浓郁的花香饼干;她记得,她昨天好像拿了点桔花茶叶过来的…啊,找到了!
慕容霏霏开心地拿出茶叶“这饼干配淡一点的花茶最好了。”
邬知柔一直由着她在自家厨房里打转,可是当她在冲茶时,她却问了一个让她红了脸、差点打翻了茶壶的问题…
“霏霏,妳老家并不是在南部,为什么会来这里呢?呃,没关系的,如果妳不想说的话,妳可以不说。”
闻言,慕容霏霏的脸更红了,觉得自己的反应也太大了;想了好半晌后,她才缓缓地跟这个许久不见、却可以让她将所有事都倾诉的老同学。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我、我…是因为、因为…我是因为想避开一个人,所以才会躲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