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惹到她了?严非玺不知自己做错什么了,刚刚不是好好的吗?
严非玺不解,却不许她这般折磨自己,快步上前,将披风披在她身后。“披着,小心着凉。”
苏曼睩却不能忍受他的接近“走开!”她用力推开他,任披风掉落,然后她转身就跑。
严非玺捡起披风,追上去。
“苏曼睩!”他也怒了,抓住她的手。“你就算跟我生气也不需要这样,将披风披上!”她的手都冰了。
皱紧眉,严非玺强硬地要将披风围上,苏曼睩却是激烈挣扎,心里充满愤懑。
“放开我!”她不需要他的关心,一点都不需要!
当年他从没关心过她,没对她笑,没正眼看过她,他只会讥讽她,让她难堪,让她受尽羞辱…那一晚,她根本不该去北扬城,根本不该去看他,根本不该注意到那埙声…那她就不会那么傻,傻得连自己的自尊都不要,卑微地乞讨他的一点温柔。
她恨!
恨他,也恨自己。
“滚开!别碰我!”苏曼睩激烈地咬他的手,使劲推开他,过大的力道也让自己往后退了数步,踩进后头的草丛。
“啊!”脚踝突然传来刺疼,苏曼睩皱眉,软下身子。
“怎么了?”严非玺急忙上前,眼睛看到一条青影在草丛里滑动。
是蛇!
“你被蛇咬到了?”他赶紧抱起她。
“放开我!”她仍推他。
“苏曼睩!”严非玺彻底怒了“你闹够了没?”他又急又怒,就怕那蛇有毒。
将她放到树干前,他掀开罗裙,脱掉她的鞋袜。
“你做什么…”苏曼睩要抽回脚。
“别动!”严非玺用力抓住她的右腿,小巧的纤足雪白如玉,被咬的伤口透着青紫。
严非玺低头吮住伤口,用力吸着。
苏曼睩忘了挣扎,怔怔地看着他。他不怕有毒吗…
严非玺吐掉嘴里的血,见是红色的,终于松口气。“还好没毒。”从怀里拿出巾帕,小心地包扎伤口,一边包扎一边叨念着。
“跟我生气也别乱跑,这可是树林!瞧,不就踩到冬眠的蛇了,没睡饱被吵醒的蛇可是很凶的。”
苏曼睩不语,只是沉默地咬唇。
严非玺轻叹,她这副可怜委屈的模样让他有再多气也消了。“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也得告诉我吧?”
他做错什么?
不,他什么也没做错,是她忘不了过去的一切,是她仍奢求着…无法遗忘。
她眼里的痛楚揪疼严非玺的心,这样的眼神他不是第一次看见,当年,她总是用这样的眼神望着他。
那时的他可以无视她的痛,可现在…他却觉得自己心疼了。
手掌轻轻地抚着小脸,手指碰着唇瓣,不让她再咬唇,在柔唇因指尖而轻敌时,他靠近她,眸光与她纠缠。
在她轻颤的注视下,他终于覆上那张一直诱惑他的唇。
他的吻很温柔,暖热的唇瓣吮着她,柔软的舌尖添过柔唇,轻轻地探入檀口,啜取着小嘴里的清甜。一丝丝,一点点,再加重索取,却又怕弄疼她,宛如她是易碎的珍宝。
这跟她记忆里的亲吻完全不一样。
那一天,他喝醉进房,在她扶他上床时,他却粗暴地将她压在床上,蛮横地啃咬她的唇,撕碎她的衣衫,像只凶猛的野兽将她吞噬,狠烈且不留情地侵占她。
被破身的疼让她抽搐,疼得求饶,痛得流泪,可得来的是他更野蛮的侵入,就像利剑般狠狠刺破她的身体。
出嫁前她就听莲姨说过床第之间的事,却没想到这么疼。
可是身体虽然疼痛,心里却有着满足。
至少,她终于是他名正言顺的妻了,她以为他终于不再讨厌她,以为他愿意跟她做真正的夫妻了。
没想到醒来时,得到的却是他的鄙视和怒骂。
“你竟敢派人对我下药!”醒来时,看到床上的痕迹,还有赤luo的她,他愤怒难忍。
他记得他吃了下人端来的晚膳,然后就开始头晕,全身燥热,等他醒来时,却是在自己床上,而身边竟躺着她。
自从她进门后,他从来没在这间房里过夜,也从来没碰过她。
“下药?”忍着酸痛的身子,她不懂他的意思。
“呵,少假了。”他冷笑,眼里满是不屑“想不到堂堂的苏家千金竞连这种下流手段也做得出来。怎么,这么饥渴?没男人不行吗?”
她瞪大眼,锦被下的身体隐隐颤抖,他伤人的话让她心头的冀望云时冷却,只余一片冰冷。
“不是,我没有…”她想解释,他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若寂寞的话,我不介意你找别的男人,最好将严家闹得天翻地覆,让老头看看他的好媳妇有多**下贱!”他笑得冷讽,对自己的妻子完全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