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走得更近,谱出一段佳话。
她一使眼神,罗云瑶身后的四个丫头也会意地走远,转眼亭子里只剩下罗家小姐和井二爷,众人都知情识趣地不去坏人好事。
但是,真能事事尽如人所愿吗!
那倒未必。
“向云哥哥,我…”罗云瑶双眸灿亮,急于一诉相思之情,岂料话却被打断。
“男女有别,不宜逾矩,还请罗姑娘喊我二公子。”
井向云的话有如一桶冷水,浇熄了她眼中的光亮。
“向云哥…二公子是否对瑶儿有不满!初次见面礼数有欠周全,若有不是之处,望请见谅。”她娴静的一福身,话语绵柔。
他自顾自的喝茶,没多看她一眼。“来者是客,井府不敢怠慢。满池荷花任凭欣赏,在下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见他喝完茶就想走,她大胆地拉住他衣袖二“不多陪我一会儿吗!瑶儿的容貌不致令人生厌吧!”
他面无表情,似无趣的木头。“罗姑娘芳容岂容裹续,尊贵之身亦不可轻押,工人们还在等着,在下告辞了。”
他不卑不亢地说完,一抽袖头也不回的昂然而去,步伐坚定地远离荷影摇曳的池畔,挺直的背影逐渐远小,慢慢消失在一双迷恋的美眸中。
“真能无视我的倾城美貌吗!井府二爷,我嫁定你了,今生今世非你不嫁。”
一股气油然而生,站在亭中的罗云瑶在心里发誓,绝美容貌扬起淡淡的笑靥。
“二公子,你走慢点,瑶儿跟不上…烦脚步放慢,别走太急,底下碎石扎脚,人家脚疼…”
听见身后气喘吁呼的娇媚嗓音,井向云只有快受不了的不耐烦,眼底的阴郁沉如黑墨,充满风雨欲来的气息。
他不知道一个入的脸皮能有几寸厚,只知道自己的耐性快告罄了,脑中布满先杀入后沉谭的快意念头。
自从那日在流月亭不假颜面地拂袖而去后,他就像被鬼缠住似的,出入常和府中的娇客“不期而遇”撞个正着,随后便甩不掉她,她总是形影不离、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赶都赶不走。
不用说,想也知道是他娘利用布在府中的眼线泄露他的行踪给对方,用意是让他避无可避,不得不和县太爷千金正面交锋,想藉由她的美色和主动使他软化,进而成就一对璧人。
殊不知,她追得紧他反而逃得快,女子太痴狂只是让男人生俱,纵使她美得如花似玉,在他眼里仍是不值一提。
“…呼呼,二公子你未免太狼心了,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人家在后头追着也不歇歇脚,让我香汗淋漓地频频呼唤。”她有那么不入他的眼吗!每一回从她身边走过,他皆无视不理。
她不甘心地拉住他的衣摆,迫他停下来,自己则捂着胸喘气,四个随身丫头之一的二梅连忙递上泳镇的莲藕茶,另一人用湿巾替她拭汗。
一妹、二梅、三媚、四美,十分有趣的名儿,字异音近,取其“没”的四个音,意思是没有姿色,再美也美不过她们家小姐。
“放手,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其实井向云大可把衣角扯回来,但她实在拉得太紧,他担心一个力气没拿捏好,不是衣服少一角便是将人甩出去,两者都非他所愿。
破衣难见人,伤了官家小姐麻烦接踵而来,在这敏感的时刻,他最好不要旁生枝节,徒惹是非。
“我一放手你就走了,一双小脚哪赶得上你的长腿!天气又这般热,你就陪我喝口凉茶,静下心咏花吟月一下嘛。”罗云瑶笑阵尽是媚态,纤纤葱指悄然抚上他手背,有一下没一下地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