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了!
黎以欢则点点头,瞬间什么都已然了解。
姐姐是爱着这个男人的。生下孩子是一回事,但这五年多来从不接受其他男人,又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姐姐只是单纯的和对方发生一夜情,她也许相信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存在。
但是,当姐姐在允恒两岁时终于跟她透露,那个曾以琴声抚平她失恋的伤口,在人生谷底带给她勇气与希望的男人就是允恒的父亲时,她立刻知道,姐姐早就爱上了那个她认为遥不可及
的男人,也就是现在正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男人。
这大概是女人的通病吧,总是认为深爱的男人遥不可及,就算他已经待在她身边也一样。
不过,也正因为姐姐是如此小心翼翼,在旁人看来,才能更加清楚的确认,这就是真爱。
黎以欢心里很清楚,眼前这三个对彼此都有爱的两大一小,只要让他们单独相处,一定可以自行磨合出完美的结局。
瞬间,她露出满意的微笑,知道自己可以放心的离开这里,把空间留给他们三人。
黎以欢用过午餐后便离开了。
下午,乔问恒被属下的一通电话请进书房,表示有紧急的视讯会议正等着他。
黎以琴一直想问他,为什么她来到这里后一直没有看见他老婆,却苦于无法单独跟他相处。
至于儿子,则溜进乔问恒设备齐全的琴房,玩得不亦乐乎。
趁这一大一小都有事要忙,黎以琴便在尽量不惊动他人的状况下,搭计程车回到遭窃的住处。
如果屋里的状况还不算太糟,她打算稍微整理一下,找个人来重新装锁后,便带着允恒回来住。
当她下了计程车,看着周遭熟悉的景致,她才赫然发觉乔问恒说得对,再回到这里真的需要一点勇气。
她站在家门外,深吸口气,脑中尽是一直认为安全舒适的房子被歹徒入侵后凌乱的模样。
这种感觉很复杂,好像被所认定的事情背叛,心情非常沮丧。如果可以不面对,自然轻松很多,但是,她还是强迫自己入内面对。
不管情况有多糟,事情总要动手处理过后才会慢慢好转。
然而走进屋里一瞧,她错愕至极。
原本预期的大片混乱已不复见,东西大致已归位,原本破碎的玻璃、凌乱的柜子、地板和桌面,很神奇的统统都已整理干净。
乔问恒的动作真快!
黎以琴站在屋子中央,说完全不感动是骗人的,他居然默默为他们做了这么多,却只字不提。
如果他没有结婚,该有多好?
但是,她不能破坏他的婚姻。
每一次,当她以为自己离幸福很近的时候,就会看见他手上的戒指散发出的冷光。
她不能拿孩子来绑住他,甚至要求他离婚,转而娶她。
虽然他曾暗示过希望两人结婚,但她绝对不会答应,她不要带着罪恶威嫁给他!绝对不要!
像现在这样也很好,他有他的家庭,她住回这里,儿子仍跟着她,他可以随时来探望儿子。
就在黎以琴忙着再把房子打扫一遍时,陈嫂正好带着锁匠前来。
“小姐,你怎么在这里?”陈嫂惶惶不安地问。
“这是我家呀。”黎以琴困惑地回答。
“少爷…知道吗?”陈嫂显得很紧张。
“知道什么?”
“你这样做,少爷会生气的。”陈嫂的额头开始直冒汗。
“生气?”为什么?黎以琴不懂。
“少爷从来没有带女人回来过,你这样会伤少爷的心…唉!你不该这样做的。”陈嫂的眉头皱得死紧,不断催促锁匠加快动作,一副天快塌下来的样子。
没有带女人回来过?什么意思?黎以琴满脸不解。
她正想要问,陈嫂突然转过头,看着她说:“如果我们动作快一点,赶快回去,少爷说不定还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