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
她眨了眨眼,感觉原本扣住她下巴的温暖力道瞬间消失,一时之间,飘浮无助的感受又重新回到她体内。
黎以琴忍不住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他企图收回身侧的大掌。从他手掌传来的温度,让她心底充满了安全感和依恋。
就跟三个月前一样,他的指尖总是如此神奇。
这一次,同样是他的手,尽管在梦里,尽管只是她的想象,他依旧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她再次感受到温暖与安慰。
“对不起。”她垂下头,轻声道歉。
乔问恒没有马上收回手,只是微皱着眉,不明白她究竟是为哪件事道歉,是因为麻烦他处理她的呕吐物,还是因为现在她紧紧抓住他的手?
“没关系。”他听见自己这么说。
他向来不是个热情的人,对人也绝对称不上温柔,可是一遇上她,他就变得不像他自己。
他到底怎么了?
或者,他应该问,他们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
“对不起。”黎以琴又说了一次。
乔问恒又皱了一下眉,正想低下头仔细瞧瞧她的表情,却反被她猛然仰起的小脸吓了一跳。
接着,她以豁出去的强势姿态,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凑上温热的红唇,准确无误地吻上他的唇。
温软的女性清香混杂着淡淡的酒味,瞬间笼罩他全部的思绪,她在他胸膛上不断轻轻磨蹭,坦然且大胆的亲吻着他,燃起他体内欲望的火焰。
乔问恒倒抽口冷气,暗自咬牙,全身僵硬至极。
这足以逼疯任何一个正常男人的诱惑,正凌迟着他。
靠着严格自我要求的自制与冷静,乔问恒不顾身下紧绷得几乎爆炸的硬挺,伸出手,在她困惑又不情愿的无辜表情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离。
两人的唇相距仅有一公分的暧昧距离,他深邃的目光笔直地望进她灿亮的眸底,低哑的自我警告着“妳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
未料,黎以琴甩开他的手,再次亲密地搂住他“我很清楚。我是说真的,我想要跟你**!”
无论是工作、感情,她统统都没有了,现在,她只想要在梦里拥有一点点温暖,这也不行吗?
在她水亮眸子的注视下,亲耳听见她说出那两个字,瞬间,他宛如听见全天下最催情的字眼,轻松的瓦解了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为什么他用来抵抗女人诱惑的利器,一碰上她,便马上溃不成军?
乔问恒黝黑的眸子狠狠盯着她,咬牙低吼“别说那个词!”
“哪个词?”黎以琴可爱地歪着头,又问一次“**吗?”
天杀的女人!
如果她能看见他现在脑子里邪恶的念头,就不会还对他摆出一副完全不设防的模样。
“听着。”乔问恒在努力躲开她连串的亲吻时,试着对她进行最后一次喊话。他的双掌用力捧住她的脸,要她将他看清楚“妳知道我是谁吗?”
她点点头,像个乖宝宝“乔问恒。”她梦中限定的白马王子,嘻!
“妳确定这是妳想要的?”他假装没注意到她此刻脆弱的眼神,冷硬着嗓音问。
黎以琴又点点头“我想要你。”这可是上天给她的美男补偿呢!
乔问恒逼自己移开目光,躲开她渴切又惹人怜爱的水眸。
就在他撤开身子,别开头猛做深呼吸,打算把最后一丁点理智拉回,重新主导这一切时,听见她呜咽了一声。
她的声音十分微弱,却紧紧揪住他整颗心。
“你…也不要我吗?”
他猛然转回视线,黑眸深处全是过度压抑欲望后的显明痛楚。
“不是…”他勉强说出口,声音异常粗哑。
她没听见,依旧沉浸在自己已什么都失去的痛苦深渊里“为什么你也不要我?我什么都没有了…”
温热的眼泪滑下粉颊,黎以琴低喊的声音充满了无助。
就连在梦里,她还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是吗?
没有工作、没有情人,甚至连自我都快消失无踪了,现在只是想要一点点温暖,也被梦里的人一再拒绝?
乔问恒用力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这已经是他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