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安歇哪!”玉珠忍不住抱怨道“要私奔也不说一声,要不是隔日发现这张纸条,哪晓得是这回事。”
“隔日…发现这张纸条?”陆纷纷诧异的问。
“是啊!”玉珠点头“我前一晚都没看到,忽然,它就这样出现了,莫非,小姐曾经回来过?整理行李什么的?”
陆纷纷摇摇头“我回来怎么可能没让你们发现。”
“也是…”玉珠偏头望着陆纷纷充满困惑的神色“小姐,这纸条有什么不对吗?”
“没。”陆纷纷收起纸条。“我这一路赶回来,有点累了,我想先回房休息。”
“玉珠,你快送小姐回房休息。”陆金广忙吩咐。“再去交代厨房准备点营养的膳食给小姐补一补。”
“是的,老爷。”玉珠扶持陆纷纷一边的胳膊“小姐,我们走吧。”
夜深人静,陆家人都已安歇,只有陆纷纷睡不着,点着烛火,坐在桌前,端详着手中的纸条。
很多事,在她深思熟虑过后,慢慢浮现疑点。
陈述龄死前说的话,她当是胡说八道,未放在心上,当然也不会因此对楼永夜起了质疑,但这会,她却不由得困惑,到底那个大胡子,是谁?
陈述龄说他的同伙早就被杀,他将她劫到破庙后,就被人所救,是一个他不知晓的人将她带到小屋,而他很明白的暗示这个人就是楼永夜。
但那个人明明是个嗓子沙哑,对她很坏,常凶她、威胁她,只给她硬馒头跟清水喝,让她惧怕不已的大胡子。
楼永夜说,那是陈述龄的同党,但陈述龄否认。
陈述龄说,楼永夜会易容术。
而本该在楼永夜那的纸条,却出现在她的房中,可见是有人拿过来的,而且是隔天就拿了过来。
隔天…那时大胡子人还活着,他是绑架她三天后才被楼永夜杀了,救了她出来的。
就算陈述龄说的是谎话,那为什么楼永夜要将这张纸条放在她房中,让众人以为他们私奔了,可事实上,她是被劫了!
他是知情的吗?
一开始就知情的吗?
她越想头越痛,脑子好胀,十分烦闷。
事情的真相到底为何?她怎么也理不出头绪来。
就在她抱着头发愁时,前院有人无声无息接近,轻巧的打开大门,坐在前厅想事情的她,惊愕的发现楼永夜的到来。
即使心头满腹疑云,一瞧见他的脸,她就忍不住微笑了。
“这么晚还没睡,是料到我会来?”楼永夜玩笑道。
“不。”她下意识将手上的纸条拢入袖里“我没料到你会来…我…睡不着。”
“怎么了?”他上前,坐在她身边的凳子上,轻执起她的手,怜爱的合入掌心。“想到成亲的事开心的睡不着?”
“才不是!”她娇羞一笑。“你好过分,把我蒙在鼓里这么久,你早说清楚你的身份,我就不用厚着脸皮、不顾女儿家的名节,提议跟你私逃了。”
楼永夜定定望着娇嗔的美丽脸庞“这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我的身份特殊,我必须保护自己,为防再遭不测,只好隐瞒身份。”
“你那时是为何会受伤?”陆纷纷好奇的问。
“那个时候是…”楼永夜将他过劫的情景轻描淡写的概述,他说碍云淡风轻,陆纷纷却是听得心惊胆颤。
“这种事…常发生吗?”
“难免。”他笑着捏捏担忧的小脸“怕了?觉得嫁错人了?”
“我当然怕,怕你的生命遭受到危险,万一…万一…”她说不出那个“死”字,就怕开口,一语成谶。
“放心,我武功高强,要死也没那么容易。”
“为什么你会有这么强的武功呢?”
楼永夜眸色一暗“这要从我小时候说起…”他淡淡的说起他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