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
“不可以!”他板着脸拒绝“等你完全康复,没有第二句话。”
别以为他不晓得她现在就想不顾伤势,直接冲上沙凉山。
她抿唇思索了下,拿起一夯略凉的汤药,眉眼皱成一团,咕噜咕噜一口气全数喝完。
她怕苦药,所以过去一碗药常喝得缓慢,这回却是一鼓作气,就怕喝得不够,伤口愈合得慢。
秋睿威拿回空碗,塞了颗糖在她嘴里,再摸摸她的头。
“休息吧,等你康复,我们就上山。”
“嗯。”她点头。
他喜欢看她像个娇俏的大姑娘凝睇着他的摸样,这会让他心生欲念,胯间的物事奋起。
他每两天就带她去找“蒙古大夫”,诊察伤口情况,积极的换药与催促她喝药,故大夫说她愈合情况良好,可与寻常一样活动,不用太过刻意休息,是他希望她能好得再快一点,才不准她随意走动,并亲自照料。
但这也表示,她受伤的这几天,他都无法“碰”她。
…
经过秋叶房前的秋凉因奇异的声响而停下了脚步,随后进来的琰儿见他探头探脑的不晓得在干啥,也好奇的走来。
“你…”“嘘!”秋凉食指就唇,嗓音刻意压得极低“我听到怪怪的声音。”
“怪声音?”琰儿也凝神细听“好像有。”
“从这传出来的。”他指着秋叶的房。
粗神经的琰儿就要举手敲门,秋凉忙拉下她的手“少爷在里头。”
琰儿吃惊瞠目。
“不晓得他们在干啥,怎会有怪怪的声音?”
“很像呻吟声,该不会秋叶的腿伤发作了?”琰儿一派天真的问。
这呻吟声好像…秋凉的脸忽然红了红,直起身来,拉起琰儿到仆佣房内侧,也就是他房间方向。
“怎了?”琰儿好奇的问。
“我觉得少爷跟秋叶有不寻常的关系。”
“不寻常的关系?”
“少爷跟秋叶不是常一起出游,现在几乎是形影不离,我怀疑他们关系不太对劲。”
“你是说…”听明白的琰儿眼睛瞪得更大。
秋凉点点头。
琰儿偏头想了想“难道是因为这样你才失宠的?”谁教秋叶长得太漂亮,别说女人了,就连男人也会产生遐想啊。
被直言说破的秋凉几乎要掉下眼泪来了。
“谁教你没人家好看!”琰儿轻哼了声,离开仆佣房。
“可恶!”秋凉愤恨的握紧拳“我这才叫正常的男人长相好不好?”
混帐琰儿,不识货!
自那日之后,秋叶与秋睿威之间有断袖之情的谣言就传了开来。
不过对两名当事人而言,谣言传得再沸沸扬扬,就算耳闻也未半点放在心上,毕竟这“断袖之情”指的是男人与男人,他们可是再普通不过的异**往哪。
秋叶的腿终于完全康复,因为良好的照护所以只有淡淡的痕迹,大夫宣布再过一阵子那痕迹就会完全消失,让秋睿威省了揍他一顿的力气。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两人准备好要出门去探查沙凉山恶贼是否为秋叶仇人时,秋孟官过世了。
秋孟官可说是秋剑山庄的信仰指标,更何况他还怀有前武林盟主的荣誉身分,秋剑山庄因此陷入一片悲凄沉重的气氛,庄主夫人何娉婷因为公公过世,加上大儿子秋睿武婚事摆不平,女方家不断的施压,终究耐不住压力而累倒在床。
三名儿子轮流看护母亲,家中还要忙丧事,秋叶的事自然先暂缓了下来。
秋叶心中虽急,毕竟她已经等待了个把月之久,但秋孟官的过世她一样悲痛,这是名照顾过她的老人,他心胸宽大、慈悲通达,若不是因为他,她与秋睿威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感情发展。
每日就寝前,她一定跪在窗口边,面往灵堂的方向,祈求秋孟官冥福,也在心中向他说明一切,祈求他的体谅与原谅,还有保佑她早日手刃仇人。
她已有了心理准备得等三年丧期,可没想到做完七旬,秋睿威就出现在她房中告诉她,上沙凉山去。
“可不是尚在丧期?”对于可去探查固然欣喜,但她不以为这是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