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孔,笑“秋家剑法,第五十式!”
她永远无法忘怀自己当时的震惊。
别说完整的秋家剑法,她以为秋睿威连前面四十九式都未学完,谁知,他不只学完了,而且是八十一式统统学完了。
而他也不吝啬的在对打之间,将后头完整的三十二式教予她,修正她的错误,改正她的姿势,让她不再事倍功半。
她万万没想到,秋睿威的武功已在她之上,这实在太令人震惊了!
当然,若秋睿威照着正常的课程来,他的武功本来就该赢她,毕竟她是奴才,不是真正的秋家人,秋剑山庄不可能将所有的武功绝学传授。
但,他是庄内有名的纨绔子弟啊!
两人每晚对打、练习,地点也从黑暗的隐密处改至“随意居”的前院,那儿烛火通明,可以更看得清楚彼此的招式,也不至于误伤。
后院虽然有人睡着,但是两支一躺下,时间不到不会醒来的“猪”,故他们放心的打斗,一点都不怕会将人吵醒。
也是在练习的时候,秋叶发现,眼前的少年,不知何时变得十分强壮高大。他的肩膀厚实,手臂上纠结的肌肉强而有力,当他靠近她时,她可以感受到自他身上勃发的气势。
那是强者的气势。
真可笑,吊儿郎当的三少爷,怎么会跟“强者”两字扯上关系呢?可是每当他的剑架在她剑上,硬是将难以抵挡的她推到墙上压制时,两人仅一个脚掌长的距离,让她深切的感受到这点。
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身上一种属于男性气息的热度,随着他粗喘的气息,直喷她的脸面。
“好了。”他一开口,两人同时将剑收起。
他该退开,重新起式,或者休息一下,待会再战,但是他什么都没做,而是低着头看着她因松懈而后仰,头顶抵墙的小脸。
她的脸泛着红晕,像上了天然的腮红,软化了她平板的表情;喘气的小嘴微张,粉色的唇瓣看起来有点干涩,让他有股冲动想低首帮她润湿。
大概是察觉他未像过去一样移动,她纳闷的抬眼,眼底写着疑问。
她的眼长得真是好看,是那样水润,泛着莹光,他真想叫她一辈子别把眼闭上。
“你之前说过,你记得你杀父仇人的长相?”他想该是弄清楚这问题的时候了。
她已将秋家剑法学得差不多,内功亦在这段时间大为精进,就算要孤身行走江湖,亦不是问题了。
她点头。
“你来秋剑山庄多年,这么长的时间,还能记得牢?”他不相信记忆这东西,就好像此时的他,已经记不起以前那个“讨厌鬼秋叶”的长相了,他只记得现在她小脸泛红光,粉颊儿嫩,眸子润的娇美模样。
这是“舒荷”
他一直记得她的本名,像刻在心上的牢记。
“我死也不会忘记。”她随之伸手摸入怀中拿出了张纸——他的眼也忍不住在她胸口处流连——“我将其中一人的画像画下来了,而且画了很多张,不怕忘记。”
每画一次,就把那人的长相再在心中记牢一次,像是用匕首用力的在心上画,一次又一次,深刻入骨血。
他摊开纸张,这使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无形中更缩近了些,且他为了让画纸对往光源而侧转身,这使得他的肩膀几乎抵向她,她忽地觉得喉头干涩,认为自己应该要退开…她的背后是围墙,退无可退,所以她应该跨往旁边才是。
但她没有动作,她仰头望着专注看画稿的脸,心想,他到底是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她竟然得将下颔拾得高高,才能看到他的眼。
忽地,他抬起眼帘,与她研究的视线对上,心头一瞬悸动,她忙低下眼睫,看向他手上的画。
“你有看过这个人吗?”她问。
“没有。”不过她的画工真是好,纸上人物栩栩如生,尤其是下巴上那个疤痕,任谁看过画稿再看到真人,必能在第一眼认出。
他想她若不是天生在这方面有才能,就是曾学习过。
她说过她父亲是大夫,并非一般的白丁平民,想必在父母过世之前的她,也是像他一样备受宠爱,对她富有期望,所以教导她许多学识、才艺的吧。
她难掩失落的想将画纸收回,他未理会她已捏上纸角的小手,迳自折起,塞入衣领内。
“你说你画了很多张,那就把这张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