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看得出来辛洛这浑小子喜欢你,所以就拿你当诱饵,好让辛洛乖乖为本王卖命把王后抓来…”
“你玷污我的清白还利用我,让辛洛为你卖命?安思巴!你、你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听不下去的赤珠豁出去的扑向安思巴。
“自讨苦吃!”安思巴一把揪住赤珠往墙壁猛撞,痛得赤珠身子靠着墙壁滑落摊软倒地。安思巴余怒未消,对着赤珠一阵拳打脚踢。
“住手!安思巴!本宫叫你住手!听见没有?!”红萼担心再打下去恐会闹出人命,开口大声制止。
“你叫本王住手?行!本王就依你,卖你这个面子。”安思巴调戏地拿手指头勾起红萼的下巴,凑上他的嘴。
啪!红萼怒极狠掴他一记耳光,安思巴、赤珠全愣住。
尤其赤珠更是忘了浑身疼痛,在心里直呼:红萼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竟敢牚掴安思巴!
安思巴的黑眼睛闪着很残很恶的光,赤珠很清楚每当安思巴露出这种神情之后,即会暴跳如雷,接下来安思巴不把红萼打得鼻青脸肿才怪!没想到结果却出乎赤珠意料之外,安思巴竟是嘻皮笑脸表示:
“打是情骂是爱,你这一巴掌打得好。等本王爷正式成为安思巴王,你仍是宝迦国的王后。”深谙小不忍则乱大谋的安思巴,慑于她乃大唐公主,有大唐皇帝当靠山,就算挨了一记耳光,也只能摸鼻子自我调侃找台阶下。只是,经赤珠这么一闹,既定行程已延宕,安思巴外喊着:
“来人!”
“王爷有何吩咐?”两名抬藤篮的男子再度现身。
“先将王后的手脚捆绑起来,再把破布塞回她的嘴巴,放进藤篮里。”
“是。”
“不、不要!救命啊!你们…”任凭红萼喊破喉咙,也难逃再一次被塞进藤篮的命运。
“小心抬着藤篮,往既定的目的地出发。”
“是。”两名男子合力抬起藤监往厅外走。
“你琮不起来!少在那里给本王装死。”安思巴走过去踢赤珠一脚,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赤珠目送摇摇晃晃的藤篮消失在眼前,不由得忖着:被装在里头的红萼一定被晃得极为难受吧?这…她这是怎么了?她不是日日夜夜巴望着红萼落难的这一天到来吗?如今宿愿得偿,她怎会突然关心起红萼的感受来着?赤珠扶着墙勉强站起来,每走一步就牵动全身骨头剧痛。
直到此刻,赤珠才倏然醒悟,她不仅一手毁了自己毁了红萼毁了格萨王,同时也毁了宝迦国,悔不当初的泪水溃堤,她遮住脸孔,哀哀啜泣…
“老人家,您有什么重要线索要通报,请坐下来说。”听到部属进来禀报有一名老叟神色匆匆跑到骑兵司衙,表明手上握有重要线索要面禀黑统领,黑斯廷忙放下才咬一口的烤饼出来接见。
“是、是,多谢。”憨直的老叟打从出娘胎活到这把年纪,头一回进衙门见官,看得出来有些紧张,只敢拘谨地挨着椅子边沿坐下,两手交叠在膝盖上,不时微微颤抖。
“老人家,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平日以何为生?”黑斯廷循例问着。
“老朽叫阿旺,今年七十二岁,家住表笔峰山脚下的羊同村,家中三代都以上山采药为生。”阿旺见黑斯廷说话客气不打官腔,紧张的心情这才稍稍平复下来。
“嗯。”黑斯廷边听边点头,往下问道:
“那么,今日有什么不同于往常的事吗?”
“有。今日晌午,老朽从鬼笔峰采完草药下山时,在芦花湖畔的一条岔路上与一群人擦肩而过。”
“什么样的一群人?”黑斯先廷眼神倏沉,追问着。
“那群人目露凶光绝非善类,其中有两个人合力抬着一只藤篮,看起来沈甸甸的。”阿旺说到这里,顿住话,看着黑斯廷。
“老人家,请您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