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一并带过来,端看少主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呗。
谢良的话不无道理,瑶光伤痕累累,换成是他,也不忍心再增加她的痛楚,不过他还是很不高兴,冷硬着声。“我不管你追上来做什么,现下京城乱得很,多得是趁乱杀人抢劫的恶贼,你还是快出城吧。”
“不,你不走,我也不走。”眼泛泪光的瑶光颠了下,用力摇头。
玄勍御及时伸手扶住她,被她的固执气得七窍生烟,语带威胁。“你不要逼我出拳打昏你。”
瑶光噙泪瘪嘴。“你当然可以打昏我,让谢良将我扛出城,但是你必须知道,看见你受伤,我已心如刀割,假如你再有个万一,那我…我该怎么办?”
她压根儿就不在乎有多少人听见她的心声,她就是要让他知道,她非常在乎他。
“…这笔血海深仇我非报不可,断然不可能凭你几句话就放弃,况且其它三路人马都在等我,我这个少主说什么都要成为他们的表率,不能当缩头乌龟。”他自嘲一笑,心意已决,任她说得再多,都不能让他转念。
“我就是知道,才会如此害怕,还是忍不住想要求你别走。”瑶光担心得流下成串泪珠。
玄勍御故意转头忽视她的泪,这一转头正巧看见站在旁边的君傲翊与蝶儿,眼见蝶儿哭得梨花带雨,这才赫然发现,这是他头一回将注意力先放在别的女人身上,而非牢牢锁定蝶儿,看来,他的心是真的已放下她。
感受到他的注视,君傲翊抬首对上他的视线,两个男人眸底同样拥有化解不开的对立与仇怨。
“你我之间的帐还没算完。”坚持不放弃的玄勍御,手执带血的长剑步上前。
君傲翊不是懦夫,不会因为受伤就退却求饶,带血的唇角上扬。“正有此意。”
“不!”苑舞秋吓坏了,纤细的娇躯挡在两个男人之间,肚腹间的疼痛愈来愈频繁,也愈来愈难以抵挡,可她仍竭尽全力佯装无辜。
“小舞,你让开,回家去。”君傲翊唯恐妻子受伤,轻轻拨开挡在身前的小妻子。
虚软无力的瑶光抱着玄勍御的手臂,也希冀他别再动手。“你们两个曾经是至交好友,不要再打了。”
玄勍御唇角上扬。“我是曾视他为生死至交,但他可不那样认为,他做过什么,大伙儿心知肚明,还有别忘了,你会伤成这样是拜谁所赐,我今天不过是要他付出应有的代价罢了。”
“他出手伤我,确实不对,我并没有说原谅,可你别忘了,他是苑舞秋的夫婿,是她肚里孩儿的爹,难道你想让苑舞秋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爹吗?”瑶光知道他心里有多恨,她再面对君傲翊,恐惧感仍旧没有消失,但是还有更重要的事要顾及,她真的不忍心见到无辜的孩子没有父亲教导疼爱。
“禛哥哥,我求你,不要!”脸色惨白的苑舞秋死命挡在丈夫面前,坚持不让开。
见状,玄勍御出言讽刺,彻底羞辱他。“亏你还是武状元出身,被封为皇家亲军,又是神机营的掌号头官统领,结果竟然是个只会躲在女人背后的孬种,哈!好!我就看在两个女人为你求情的分上,饶你一命。”
士可杀,不可辱,君傲翊断不能接受宫熙禛当众污辱,怒火中烧的他干脆绕过妻子,亲自面对挑衅,长剑轻灵出击。“我会让你知道,我不是躲在女人背后的孬种。”
玄勍御一把推开瑶光以免她遭受波及,仰头大笑,执剑反击。“是不是,可不是你说了算。”
两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玄一青,打得不可开交,在他们身后的是燃烧的酒楼以及刺鼻的黑烟。
已稳住局面的铁万山等人决定作壁上观,由他们亲自了结宿怨。
脸色愈来愈难看的苑舞秋看着丈夫与禛哥哥交手,肚腹涌上一波波更强烈的痛楚,教她眉心深锁,四肢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