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瞬间翻盘的结果,让一票人呆住,就连金如玉都微扬起眉,打量着那孩子。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换他蹲到孩子面前,勾笑地问着。
“之乐。”小孩学他勾笑道。
这一大一小,一个蹲着一个站着,笑容一致,让所有人傻眼,让于观贞准备把家法交到金如秀手中。
“你娘叫什么名字?”金如玉依旧笑若春风地问。
“娘死了。”他也跟着笑。
“谁送你过来?”
“我自己来的。”
“你怎会知道金府在哪?”
“娘以前带我来看过。”
“那时候她为什么不带你进来?”
“娘说不可以打扰你。”
问话至此,就连金如玉心底都觉得有点毛了,原因就出在这小子老神在在的态度…和他如出一辙。
勾笑,是不让人看穿自己心底的真正想法;拐着弯回答,那是因为他在隐瞒着什么…如今这小子是怎么回事?
“你娘住在哪?”
“已经没有家了。”
“既然知道没有家,你还来这里做什么?”金如玉笑瞇眼问。
这问法让众人皆不满,认为他这说法太过犀利,会伤到孩子的心,正打算阻止他时,却见小孩笑瞇眼道:“因为跟娘的家没有了,所以我一定要来找爹呀。”
这回答一出口,众人一致通过,这孩子,是金如玉的。
“大哥…我想不到你竟会做出始乱终弃的事。”金如宝难以置信地说。
他微怔了下,忙着阻止“如宝,别太急着下定论。”
“这孩子根本就跟你一模一样。”
“而且从一开始,他就只看着你。”金如秀作证道。
这还是他毕生头一回被说得无言反驳,不禁微恼地看向小孩。“孩子…”
“爹,我是之乐。”那嗓音洪亮极了。
金如玉唇角笑得抽搐。“之乐,你可知道你的生辰?”
“我是康廉十八年十二月十五日生的。”
话一出口,响起阵阵抽气声,几乎洗刷了金如秀的冤屈。
只因这小孩和他的大儿子不渝,竟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推算回去,可能留下种的那段时间,他并没有和其他女人产生亲密关系。
“大哥,否认的话…唯一死罪呀。”金如秀挥着家法,抽得咻咻叫。
他想揍他,已经想很久很久了。
“就算如此,也不能代表什么。”话出口的瞬间,他不禁想起那一晚…五年前的那一晚,起因是弟妹龙静想要买子,托了牙贩约他上寒烟阁,他进了厢房中了迷香,然而阴错阳差,他被人救走,而如秀倒因此和龙静结了姻缘。
同样那一夜,同样的出生日…会有这么巧的事?
“大哥…”金如秀突地蹲到他身旁,凑近他的耳边道:“五年前那一夜,龙静在寒烟阁下了迷香,明明对象是你,但你却没待在那间房,反倒是我进了房着了道,你说…那一晚,你和谁在一起?”
斜睨着他一脸狡诈得逞的小人嘴脸,金如玉不禁哼笑了声。“如秀,当爹了,脑袋精明点,就算那一晚我真发生什么事,也不代表有人会和龙静在同一天产子。天底下,没那么巧的事。”
“所以,那一晚,你真和谁在一起?”
金如玉微扬眉,觉得弟弟成亲之后,脑袋确实是灵光了些。
“那又如何?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但这孩子像你,是不争的事实。”
“天底下无奇不有,也许长得像不过是巧合,再者…这孩子要认亲,也早该在出生时,就由他的娘亲给抱来认祖归宗了,岂会等到现在?”
想嫁给他的女人,多得不胜枚举,要是真的一举得子,谁会放过这个机会?
“也许对方并不是那么想嫁给你,况且那孩子也说了,他是因为娘死了才来依亲的。”
“娘死了来依亲,难道你不觉得古怪?他这么小,娘死了,谁打理后事?”金如玉不禁叹口气。“我不相信他打理得了,所以他身边肯定还有人在操控着他。”
金如秀看向那孩子,发现他听着他俩的对话,却始终不搭腔,不禁由衷认为,这孩子年纪轻轻,城府就很深,要不怎能如此淡定?
也因此,更教他确定——“大哥,我怎么看都觉得他很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