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要这么逼我?我到底欠了你什么,得用我一颗鲜血淋漓的心来还?”
“如果这是你要的,我派人送你回去。”他是否做错了,不该将她留下来?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她低喃。
“对不起。”
朱杏像被针刺到的马,突然冲向他,拼命打他“你该死!该死!这样辜负我,这样玩弄我,弃我跟孩子不顾,在我最需要你时都不出现!”要不是酒鬼大哥,她早已是一缕冤魂。
萧不尽抱住她,没有阻止她发泄。对与错早已过去,他再也追不回,只能尽量地补偿她。
“呜”一接触他温热的胸膛,泪瞬间夺眶而出,不想原因,不想理由,她在他怀中哭泣,像要将所有的恨与不甘倾泻而出“我恨你、我恨你”她啜泣着,大喊着,谁来告诉她该怎么遗忘这种恨,该如何停止这心痛?谁来帮助她?这笔账该向谁讨?
他怜惜地低喃:“杏,我们可以从头来过。”
“不,不要再来一次。”她突然察觉不对,愕然不已,她是在做什么,说恨他的人是她,说要遗忘的人是她,那她现在是在做什么?
不!
她幡然醒悟,她恨的是从来没恨过他的自己,即使被抛弃,即使父亡,都不能让她真的恨他。
不要!她不要这样的自己,谁来救救她?
她的泪无尽地流着,心已快灭顶。
“杏,不要哭,不要这样哭。”萧不尽心疼极了,他从未这样感到后悔,看着她的泪,酸人心底,让他跟着眼眶泛红。
他紧拥着她,激动地要她明白,他的伤心不比她少,可是她不会知道,她看见的是他多年来在敌人的践踏下赚来的财富,她以为他乐得娶那什么六省无人可比的卢笛莹,殊不知锦衣玉食,他是过得多么战战兢兢,何尝快活!
他想抚平她的绝望、她的无助,她这样不停地哭,他的心都拧了,恼悔和内疚排山倒海而来。
他俯下头,不停地狂吻她,含住她的眼泪、她的哭泣,辗压吸吮她的唇瓣,引爆内心久藏的爱意。
这样的触碰再也满足不了累积多年的渴望,他需要更加真实地拥有她,在黑暗来临前储存力量,给无法预知的未来一点希望。
贴紧的身躯交缠在一起,宛若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不停攀升的欲望引燃的炸药粉碎所有的坚强防卫,鲜红的热血浸出心房流窜全身,一心一意只要证实对方的存在。
萧不尽把她压在桌子上,背抵硬物的不舒服忽地唤回她的理智。
“不要!”她开始挣扎。
他抓住她乱动的手,扯开她的衣服,双唇印在她柔软的肌肤上。他喟叹一声,记忆回到他们初见面的那一刻,明知不可,却无法自拔。阵阵热流没有目标地乱窜,直到填满她的全身,她的力气逐渐变小,从抗拒到接受,在他怀里融化成一摊水,偎向她永恒的爱恋,不变的情人。他早已穿透她的思想,控制了她的一举一动,就算让她堕入地狱被火焚烧,也止不住对他的渴望,牺牲所有都想让他幸福,舍不得伤他一分一毫。
朱杏以为失去他以后,她还可以把美丽留在心中,甚至天真地以为一个女人有了孩子,她的男人已不会是最重要的。
可是她错了,错得好离谱。虽然还有孩子,还有自己的坚持可以让她活下去,但现在她发现;她的坚持只不过是爱他的证明,而不是真正的释怀。
爱上他一次是傻,再爱第二次不可原谅,那么,她根本从头到尾都没有不爱他的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她希望他过得好,不论她是不是在他身边,她要他笑颜常开,要他幸福平安
“为什么不放过我?”她喃喃地泣道。
“因为你不想走,我也不想放。”他们都在找寻彼此,都在等待对方,他们是一体的,直到天毁地灭。
他移不开目光,只有她在身边,他才能完整,他要她回到他身边,他已经等不下去,他需要她。
血液不住地沸腾、大喊,荡漾出一波波的涟漪,一圈一圈地扩大,直到再也抵挡不了欲望的呼唤,他们如同丝萝缠绕着大树,紧紧攀附,再也分不出谁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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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缠的手指稍稍松开,却又舍不得地扭在一起。
没有人说话,久别重逢的情愫需要沉淀,有太多新的感受是要慢慢品味,如果有人开口,怕会弄断这微妙且脆弱的联系。
但,他们纵然百般不愿意,依旧无法避免断裂的来临。
朱杏抬眼看他,欢爱过后他总喜欢咬她的肩。“这个习惯你还是没变。”
“有些事情很难改。”
“我有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