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紧,拥抱着她的手臂暗自施力,将她搂得更牢。
“喂,你…”莫名其妙被抱得死紧,梁心伦以为自己遇上了什么变态,被恐惧笼罩的她失去理智,开始朝对方拳打脚踢。
感受到她的排斥,温贵爵胸口填满令他难以负荷的恐慌。
他从来没有对一件事情这么没有把握过,也从未有一个人能让他与极度慌乱如此贴近!
方才跟几个留学时的同学和朋友聚会,饭吃到一半,才猛然想起特助已飞往美国,她身边没有人照顾,他立即丢下未结束的饭局,在朋友们惊讶的目光下冲出餐厅,直奔饭店。
发现她不见了,他匆匆问过饭店人员后,知道她曾找过他,也换了一些欧元,并询问关于附近的餐厅,不难推测她这么做的目的。
他在心底骂她超过一万次,哪有人像她这么笨,为什么不在饭店吃饭就好?难道他会跟她计较这点餐饮费用?
是不是非得要他发了狂似的猛找她,把他搞得筋疲力尽她才满意?
“别动!”温贵爵低喝。
梁心伦察觉自己的双手被对方以一手控制住,紧绷的情绪让她下意识想闪躲他急着探向她脸庞的大掌。
“放开我——”疯狂挣扎的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她还不想死!
老天爷,她还有个可爱的女儿,她想看着她长大,而且,这辈子还没有男人跟她说过“我爱你”!
如果她就这样客死异乡,她一定会恨死温贵爵那个臭男人,恨他故意刁难,恨他把她一个人丢下,最恨他为什么不跟她说爱她,只要一句就可以啊,她这样的要求很过分吗?
“心伦。”温贵爵这时才发现自己对她有多残忍,她已经陷入一种恍惚的状态。
“放开我——”她听不进任何话,求生本能让她直觉想逃“求求你放过我!”
垂眸凝望她满脸的泪花,他的心倏地绷紧、发疼。
不顾她反抗得有多么激烈,低下头,他以吻封住她所有崩毁的情绪,感觉她在他怀里愣了一下,随后像感应到什么般,渐渐安静了下来。
熟悉的气息,透过情人专属的方式,逐渐蔓延她所有的感官,在相濡以沫的那一秒,她全身所有的细胞立刻知道正抱着她的不是别人,是他!
心情一放松,梁心伦虚弱的身子蓦地瘫软。
“心伦?”温贵爵心一拧,动作极快地伸手握住她的腰,将她牢牢锁在他身上。
“我好累…”在经历过一连串的委屈和惊吓后,她已脆弱得什么也顾不了,此时脑子里只转着特助的那句话——只要暂时丢开无聊的自尊,幸福其实唾手可得。
“好,我们回饭店。”温贵爵一把将她抱起,看见她像是突然清醒,先是害羞地看看左右路人的反应,然后将小脸埋进他胸膛。
瞬间,他整颗心变得又暖又热。
“我跑出来是因为肚子饿了…”梁心伦没忘记之前她溜出去拍照的事让他很生气。
听见她的解释,温贵爵内心的愧疚戚更深。
“回去后,我立刻让人送吃的来。”他粗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补偿意味,讨好地道。
“我刚吃过一种很硬的饼,很便宜,可是不好吃。”她把脸窝在他胸口,说话时吐出的热气搔得他一阵心痒。
温贵爵正要告诉她那种饼的名字,没想到她又开口了,说出的话让他感到好气又好笑。
“改天你也应该吃吃看。”
这是什么逻辑?因为难吃,所以他也该尝尝?他摇头失笑。
进饭店前,在梁心伦的坚持下,温贵爵将她放下,两人之间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进入饭店后,换成在他的坚持下,两人一起先回到他所住的总统套房。
温贵爵挂断电话,过没多久,服务生便送来满是美食的两部餐车。
梁心伦看得目瞪口呆,责怪地瞄他一眼,觉得他似乎太夸张了。
“还不过来?”他站在饭厅里,低聱催促仍站在书桌旁的她过来用餐。
他是如此的俊美,尤其站在璀璨晶亮的华丽水晶灯下,更加突显出他浑身英挺贵气的气质与霸气逼人的注视。
梁心伦望着他,感觉一阵红潮缓缓爬上脸颊。
“我们先谈公事。”她顽固地摇摇头,故意不告诉他,那个不太好吃的饼,其实还让人满有饱足戚。
“先吃。”他十分坚持。
“先签约。”她也不遑多让。
根据以往的经验,她知道,现在是最容易让他屈服的时候,要懂得善用他鲜少出现的愧疚感。
果然,温贵爵轻声叹了一口气,移动脚步往书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