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靳扬捏捏她的颊,淡淡地下结论。“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也太妄自菲薄。”
“总之,不管你怎么说,我信你。”沈芝柔诉说的口吻好坚定,望着他的微笑好甜好甜,甜得令靳扬不禁想叹气。
有时候,有的时候,他真的很怕很怕辜负她,辜负她如此柔软及体贴的心意。
念及至此,一个小小的念头在他心中萌芽,促使他开口发问。“芝柔,回台北之后,你要不要搬来跟我一起住?”
这不是他第一次有这个想法了,某种程度上,他觉得他很依赖沈芝柔,仿佛在她身边才有一种宁定的力量。
为什么?就因为她曾在他情绪大暴走时,不要命似地冲来拥抱他?
还是因为他的心绪早就被她牵动?从她在他车上睡着开始,从她问他要不要教她写场记表、和他顶嘴时接续,再从她可笑地拉着他从杀青酒席中离开时攀升,最后由他挫折的情绪中爆发。
喜欢她吗?或许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了?从他注意到她的麦当劳玉米浓汤得加砂糖与奶精时开始。
“好吗?一起住?”靳扬又问了一次。
“靳扬…”沈芝柔面有难色,支支吾吾了好半晌,迟迟给不出一个答案。
她也想跟靳扬天天在一起,但是她舍不得沈芝青,总觉得,搬出去的话,好像又离姐姐更远了。
靳扬岂会不知道她在顾忌什么?
算了,无妨,他本来就是一时情动冲动,所以才开口问的。他是喜欢她,但不能一起住也不要紧,未来的事以后再想,没有谁非谁不可。
“当我没说。”靳扬的鼻子朝薯条努了努,转移话题。“喂我。”
沈芝柔若有所思地将一根薯条塞进他嘴里,仍在思考能不能与他同居的神情看来闷闷不乐。
靳扬怎么会没注意到她的不开心?他吞下嘴边那根绝对称不上健康的油炸物,转为啃吮她的手指。
他吻她手指的方式很缠腻很**,吻出沈芝柔一身细微颤栗,他唇舌在她指尖热情的吞含,令她想到他们无比亲昵的那几个夜晚。
“靳扬…”沈芝柔想将手抽回来的动作被他制止,方才还不甚愉快的心思被他黏缠的动作全然蒸散消融。
靳扬将她拉下来吻她,旋身将她压进床褥里,令沈芝柔手上那包薯条落了一地。
经历一个火热到几乎令人腿软的吻,沈芝柔被靳扬压在身下浓浓喘息。
她伸出手,恋恋抚过靳扬总是惹她心醉神秘的眉眼,再也忍受不住地问:“靳扬,你是台湾人吗?”那两汪琥珀色的深潭,总是诱她狠狠坠跌…
靳扬捉住她在他脸上游移的手,凑到嘴前吻了一口。
“怪了,你有空看我或我父亲拍的戏,就没空追一下我们的报导?我外祖母有一半的荷兰血统。”
“报导是假的。”沈芝柔笑了起来。
“我拍的戏难道是真的?”
“是啊。”沈芝柔竟理所当然地点头。
“每一句对白、每一个角色与每一句内心独白,都是你将自己放在那根位置,设身处地‘当’过那个人,才会产生的想法、心境与对话,难道不是吗?”沈芝柔想了想,又更坚定地颔了颔首,仿佛自己说的真是极有道理一样。
这一瞬间,靳扬深望着她,感觉自己对她的喜爱攀升到最高点。
他想,他与沈芝柔之间的共通点,绝不只是因为他们都在追求亲人的肯定与期望,还有他们对于戏剧真心的偏执与喜爱。
了解他最快的方式的确是透过他的对白与镜头,他一向懒得跟别人多说些什么,但剧中对白是他的口,镜头是他的眼,他的确无法藏匿,难怪她莫名懂他…
靳扬坐起身来,将她圈在抱在环里。
“这也是戏,芝柔。”靳扬打开电视,三两下就付费购买了锁码频道。
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喘息声瞬间充斥整间房里。
“靳扬!”沈芝柔回身打他。
“我也有我偏好的AV类型。”靳扬笑着环抱她,不让她跑躲,将她的视线固定在电视前。“多跟我看几次,你就知道了。”
“我不要看…快转走啦!”电视机里面的那个女人俯跪着,她的男人正由她身后一下又一下地挺入…呃,不对,不是只有一个男人…不要不要!她不要看!
“芝柔,你知道吗?那种明明嘴里说不要,身体却很欢迎的戏码,在AV里好受欢迎。”靳扬越笑越过分。他现在知道为什么大家都爱好女孩了,实在是因为调戏乖乖牌的那份恶劣成就感与快感着实迷人得很。
沈芝柔气结!
“谁嘴里说不要,身体却很欢迎?”沈芝柔回身推他。
一阵胡搅蛮缠,被单抱枕凌空乱飞,靳扬索性往后一躺,将她拉到身上。
“上来。”他嗓音沙哑地命令道。
他好想她,见不到面的时候想她,见得面的时候也想她,他一直都好想她。她娇软的眼神,透着馨香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