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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2/3)

仇正鸾来去匆匆,很快就告辞离去了。

“这些天我四走动了一些地方,拜访了几位同年好友,听说我这次能够万幸脱,是因为三皇的关系?”裴思谦盯着裴清荷,若有所思地说。

裴清荷一人呆呆地坐在会客的厅里,脸上的表情似悲似喜,复杂莫名,而她的嘴里则不时地喃喃自语着:“呆,木,傻

仇正鸾来过之后的第三天,裴思谦被安然无墓地释放回府,同时侍郎府的封禁也被解除了,监视的官兵也撤离了。

“为什么?”裴清荷又急又怒,忍不住站了起来,声音都拉了几分:“爹,你怎么能尔反尔,忘恩负义?为了救你,他负了重伤,连命都豁去了,你却要悔婚?”

裴清荷看着父亲的样,心底也是一片酸涩,这就是场,风云变幻,富贵荣华从来就不是一成不变,有人能够平步青云,自然也有人片刻就可能命丧黄泉。

偏偏裴思谦自己不听劝,被权势迷了,只想攀附上大皇一派,想等大皇登基以后,他跟着沾光再升官发财。

“嗯。”裴思谦忽然森森地笑起来,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哈哈,枉我一辈自负自得,却原来还不如一介仆看得准!”

裴清荷悬着的一颗心总算平安落回原,此时她才发现不父亲私德如何,他对于这个家来说仍然是最重要的,一旦父亲了事,裴家大概也就要彻底完了吧?

仇正鸾咳嗽几声,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唉,其实老不准我说的,不过我总觉得他既然为了死,人也总该知情是不是?只知默默的付最傻了,是不是?”

侍郎府里因此而天喜地,裴清荷特意命人买来了炮竹,放了长长的一大串,用来送走晦气。

只是这几天的牢狱之灾对裴思谦的打击还是很大,他消瘦了两圈也不止,原本乌黑的发居然有了大半的白发,变得白一片,再加上神情憔悴,整个人看起来老了近乎十岁。

大皇谋逆之事,别说之牧这样分低微的人难以探查到确切消息,就算三皇有了消息,也不可能把这大事直接告诉他一个外人,之牧据各蛛丝迹,能够预测到怀远侯府“不可联姻”,对裴思谦规劝,就已经算是很有能耐了。

仇正鸾哈哈笑起来,说:“好!老就是欠人给。”

裴思谦不顾女儿的怒气,一脸决地说:“我说不许嫁就是不许嫁,你以后老老实实给我在府里待着,日后爹自然会给你寻一个门当对的乘龙佳婿。”

这样自作自受,能够怪得了谁?

“什么叫还算好?难事了?”裴清荷这下急了,恨不得用力摇仇正鸾几下,要他快详情。

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知,谋逆案是多么的危险,只要沾染一谋逆的边,就算命不丢,政治生命也会玩完,像裴思谦这样在天牢里走了一回,还能平安无事地来,不仅人没事,连官位都没丢,甚至官复原职,就算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是非常非常幸运的了。

裴思谦回府之后,把自己关书房里整整三天,三天后再来时,他已经神情宁静,以前衷权势的那劲儿也没了,倒真正有了几分骨仙风的味

仇正鸾抓了抓,说:“还算好吧。”

“哼,我告诉你,之牧这个小城府太沉,太险,绝对嫁不得。”

而且他能够拿来的理由,是袁凤鸣私德有亏,又哪里不算理由了?任何一个真心疼女儿的父亲,知了对方包养戏还婚前就生下私生女那事,都不会再持把宝贝女儿嫁给那所谓的“青年才俊”吧?

就像怀远侯府,曾经也是富贵滔天,羡煞旁人,而今却轻易就灰飞烟灭,化为一片虚无。

裴清荷,说:“应该是的吧,当时咱们家被封了,女儿就算想外去求人周旋也不能,只能被动听候消息,后来是忠国公世仇正鸾来传话,说您必定无事。”

听了裴思谦的一番词夺理,裴清荷彻底无语,她还以为她爹经过一番磨难已经彻底悔悟了,却原来还是如此自私与不可理喻,连自己招惹了滔天大祸差丢命都要推卸责任,还要怪罪舍命救他的恩人。

裴清荷手脚顿时冰凉,几乎要在地上,她脸苍白地望着仇正鸾,问:“他在哪?我能不能去看他?”

“谢谢仇公。”裴清荷向仇正鸾行礼谢。

裴清荷低下,压抑地噎了几声,又快速用手帕拭去泪,才重新抬看着仇正鸾,说:“请你转告他,以后再要这样玩命,我就不要他了,要他把这话给我记住了。”

“啊哈哈,小事啦,就是上挨了几刀,哎哟!那个血得之多喔,要是没有百年人参吊命,太医都救不回来了呢。”

消息。

裴清荷气得手脚发抖,她发狠:“那我也不妨告诉您,我这辈还是非之牧不嫁!您同

“爹?”裴清荷有担忧地看着他,裴思谦的神情不太对劲。

至此,侍郎府的生活总算又恢复了常态,躁动的人心也渐渐平稳下来。

“你快说他到底怎么了?”裴清荷瞪他。

“你懂什么?爹敢给你打包票,那小现在铁定没事,苦计谁不会使啊?”裴思谦哼哼冷笑“他一定是早就知了大皇密谋叛的事,所以才投靠了三皇,可是他知了这事,也不透漏一风声给我,只是几次劝我不要与怀远侯府联姻,却又不说个真正的理,只说什么袁凤鸣私德有亏,那叫理由吗?他睁睁看着我涉险,害我在牢里九死一生,他之所以对我隐瞒不报,就是为了事发后对我施恩,让我对他德,然后把女儿乖乖送到他手上吧?呸!别妄想了!混帐东西,的时候就敢对主人藏私,另谋他路,以后自然也不会对你有多好。”

“哎哟,不敢当不敢当。”仇正鸾急忙闪避开,说:“我只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而己,老正在办一件重要的事,无暇亲自前来,才特意拜托我过来看一看。”

裴思谦忽然对她斩钉截铁地说:“你不许嫁给他了。”

见自己玩笑有些开过了,仇正鸾心虚地小声:“不行的,他是为了救你爹才接了这个玩命的任务,虽然是九死一生,却也活着回来了,现在正被三殿下藏起来秘密养伤呢,他现在不宜面。”

“他可安好?”裴清荷急切地询问。

虽然仇正鸾没有明说,但是裴清荷已经约略能猜到,应该是那只呆求了三殿下保裴恩谦,而他则为三殿下以死效命,所的大概也是那些争权夺利见不得光的事,所以才如此凶险。

“是之牧在背后力求了三皇吧?”

这一日,裴思谦把裴清荷叫了书房,把所有的仆都赶去,只剩下父女两人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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