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她差点重心不稳,跌坐在地。
“我看妳有没有烫伤。”
“没有啦!”她挥手要他别忙。
“这边明明就红红的。”他不顾她的阻止,拉开裤脚,指着脚踝的烫伤处,理直气壮道。
“真的烫伤了吗?”魏妈妈着急的拿药过来“把药拿去擦。”
魏婕妤才要接手,夏南玮就先抢走了。
有些粗鲁的打开盖子,手在软管上用力一压,瞬间挤出一大坨,一整个手心都是。
“你怎么挤那么多?”魏婕妤吃惊的低喊。
“涂多一点才会好得快。”他将手上的药剂全敷上她的腿。
“谁说的?”她瞪眼。
“我妈说饭吃多一点才会长得高,所以药涂多一点才会好得快。”他一脸正经的模样,让魏婕妤几乎要忍俊不住了。
低头看他费力的想将手上的药膏全抹上她脚的专注样,她两手托腮,对着夏南玮道“其实你还不错嘛。”
夏南玮莫名的感到一阵开心,抬起了头…
“如果个性不白目的话。”
尚未来得及成形的笑容迅速萎缩…
※※※
“婕妤姊!婕妤姊!”
那小子老是这样唤她,黏在她身边不走,明明他母亲只罚他三天共洗三百个碗,他也要自动加时间,吃过晚餐的第一件事就是过来洗碗,不分平日与周末。
她初时赶他,后也不甩他了,反正碗没洗破就好,还有不支薪就勉强用用啰。
魏婕妤很忙,忙着上课、忙着顾摊写功课、忙着照顾父亲,所以有时夏南玮黏得紧了,她觉得烦,难免斥喝他几句,骂出口后,望着他明显受伤的脸蛋,又觉得自己好像反应过度了,但又拉不下脸来跟他说抱歉,更说不出口叫他别放在心上的话,就怕他又继续黏着不放。
好烦人啊,这黏皮糖,能不能来个谁把他带走啊?
最好带到她这辈子都看不到的地方!
可恶的白目死小表!
“妳当我姊姊好不好?”
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是她算数学算到头发胀的时候,夏南玮端着他的幼儿园剪贴作业跟她同坐摊子上最靠里的一张桌子“陪”她一起写功课。
“我又不姓夏。”她没好气的回。
平日被他这样缠就很烦了,还当他姊姊?!她又不是脑袋秀逗了!
“又没关系,还是可以当姊姊啊!”夏南玮眨着晶亮的眼。
以男孩来说,他的眼睛实在太有神了,像里头藏了无数颗星星,眨一下就在无意间放一次电。
“你不是已经有姊姊了?”是要几个姊姊啊?
“可是我姊姊都不理我。”夏南玮有些委屈的瘪嘴“她都只跟对面的绍承哥玩,都不理我…”
我也没理你啊。魏婕妤暗暗在心中回道。
这么白目的弟弟,难怪夏南瑄会常将他抛到一旁,不理不睬。
“但是婕妤姊都会陪我玩。”
什么时候的事?魏婕妤瞠目。
她怎么完全没有跟他“玩”的记忆?
“我哪有空陪你玩…”
“有啊,妳一直都陪着我啊,还陪我写功课。”圆圆的眸亮晶晶。
明明是你自己跑来我家摊子,硬要跟我挤在同一张桌上写功课的啊!魏婕妤实在不知该怎么说明他扭曲的误认。
“妳没有弟弟,所以我当妳弟弟!”夏南玮的发言颇有豪气干云之气。
她…并不需要弟弟啊!
“以后我就叫妳姊姊。”
魏婕妤撇了下嘴“不要。”
“为什么?”夏南玮惊喊。
“你很烦耶,不要吵我写功课啦!”魏婕妤有些不爽的以铅笔敲桌。
“好嘛。”夏南玮不满的嘴翘得老高。
还以为给他碰一鼻子灰,他就会放弃了,没想到隔天开始,他就很自动的直接喊她“姊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