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走出房间。
因怕于倚轻吹到风着凉,身子骨更弱,故她房间的窗几乎封闭,仅留一条约掌心宽的缝让空气流通,所以很难瞧清马蹄声传来的方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好一会,于倚轻判定这马蹄声是往她家方向而来,心上不由得担忧,该不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所以才催马催得急。
果然,那高大的黑驹一到家门口,就轰然一声,精疲力尽倒地不起。
马匹上的主人利落的跳下,姿态优雅从容。
“你是…”于倚轻听到姐姐的惊讶抽气声。
是熟人?
从窗口怎么也无法瞧清楚门口的动静,更别说马摔地时扬起的烟尘遮蔽了视线,为满足好奇心,于倚轻索性披了外袍踏出房间,并不忘谨慎的将口鼻掩好,以免吸入烟尘,晚上就不用睡了。
人才走出,就差点与急步进来的人撞个满怀。
一时未有防备的她踉跆的倒退一步,险些摔倒。
“小心。”
双肩被紧紧握牢,而那嗓音…那嗓音…她难以置信的抬首“是你?”
她在作梦吗?否则他怎么会出现在她家?
“少爷啊!”外头又是一阵奔腾马蹄声“你等等我啊,少爷!”
那声音是…秋风?!
所以眼前的他,真的是他?!
“是我。”他顿了下“我回来了。”
刹那间,她热泪盈眶。
他说——
我回来了。
他不是不告而别,不是弃她而去,他…他回来了!
“你好些了吗?”秋睿武关心的打量她的脸容。
她是清醒了,可以走动了,不是他离开时那不省人事的濒死模样,但她的样子看起来并未好上多少,人更瘦、神色更憔悴,处处可见病痛折磨的痕迹。
他的胸腔不由得一阵紧缩,心脏发疼。
“我…咳咳…好多了。”
“你爹指定的稀世药材我拿来了。”长指揩掉粉颊上激动的泪水“我说过了,我不准你死,我一定会让你活得好好的。”
他不是走了,是为她寻药而去?
她难掩激动的将额头靠上他的胸口“我以为,你走了。”
“我是走了,因为你爹指名只有一些药材救得了你。我这两个月四处奔波,卖尽秋剑山庄的面子,才终于凑齐。”未说的是,为了逼父亲将珍藏的千年灵芝拿出来,他答应明年参加华山论剑——虽只愿参加一回,但也够父亲欣喜的将灵芝交予他。
“你为了我?”他不是去找武功绝学?不是去拜师学艺?他是为了她而忙?难以置信的水眸欣喜光芒绽放。
“不然是为谁?”他横眉。
“我只是…”不敢相信。
“少爷啊!”秋风披头散发,一身狼狈的冲进来“我终于追上你了,我的**颠得快开花了。”他边抱怨边揉着发疼的**肉。
“秋风。”于倚轻欢悦的喊他。
“于姑娘,你好些了吗?”秋风端详,蹙眉“好像进步得不多啊。”比他们离开时没好上多少。
“把药材交给于老爹。”秋睿武将身上绑得紧紧的布包解开丢给秋风。
“我这就去!”秋风立刻退出房间,询问一旁的于倚纤“你爹呢?”
“他在何叔那,我带你过去…”
“先坐着吧。”秋睿武扶于倚轻到床上坐下。
“我这次来只有两个目的,一是拿药材过来,一是等你好得差不多,可经得起长途劳顿时,带你回山庄。”“回什么山庄?”水眸讶抬。
“当然是秋剑山庄。”不然还有哪个山庄?
“为什么?”他的意思是要带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