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人是存心偷香,气得对他出招。
翻腕拈诀施法,这还是于乐第一次与左君常交手。
他俩系出同门,很多招数彼此都心知肚明,左君常也有心试试于乐本领,就见小小的院落中一时火花四射,飞沙走石,花草翻飞,连院中沉重的石桌、石凳都翻倒了。
两人都无法器在手,只凭符纸、道术和拳脚功夫互搏。
但于乐很气,因为不管她怎么攻击,哪怕御火符都把左君常雪白的袍摆烧得一片乌黑了,他还是紧紧扣着她手腕,不然就是揽着她的腰,丝毫不放开。
“左君常!”见手上燃着炽焰的火符都要掐往他的脸,他却不躲不闪,于乐气得大骂,欲收掌把火符减在自己手中。
“胡闹!”但左君常动作更快,弹指把火符弹开,一手己握住于乐雪白柔软的小掌,仔细端详。
于乐大概猜到左君常为什么这么做,是怕她被火符烧着吧。
她觉得好笑,又有着些被人珍惜的开心。“没那么夸张,我修练了十几年,从五岁就开始玩火符了。”她怎么可能被自己的符法烧到,没这么差劲好吗?
但左君常神情严肃,不太认同的望了她一眼。虽然他知道于乐本领确实不差,也知道他刚刚是小题大做,可是一个女子一定要这么争强好胜吗?
他并不是认为于乐得比他弱,必须非受他保护不可,而是这丫头一打起来全然不顾自己,出手虽凌厉刁钻,却也将自己置于危险下,要是遇上亡命之徒不惜玉石俱焚,这丫头一定吃大亏。
“师祖都没有说过你?”左君常突然开口。如果他预料得没错,于乐是师祖的女儿,他不信师祖会没有提醒她这一点。
于乐突然有种被阿爹训斥的感觉,她张嘴想抗议,可是想到阿爹、阿娘确实和她说过,她临敌经验太少,性子又太急,要她多练习本门心法磨性子。
刚刚她是被左君常气得没法多想嘛,平时若遇上妖魔鬼怪,她才不会慌乱的胡打一通呢。
还不是你害的!于乐张了张嘴,发出懊恼的低鸣,一脸不服气。
她怎么知道自己一遇上左君常就乱了套?还被他念,这个坏人!
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还被某人紧紧抓着,于乐羞地猛然抽回来,跟着退了一步,离开左君常的怀抱,低着头,有些手足无措。
怀里的温暖突然消失,左君常觉得怅然,他发现,他开始迷恋抱着于乐的舒服感觉,软软香香又很不安分,实在可爱。
“小师叔,师侄饿了,你不饿吗?”左君常想,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总之今天他非拐到这只不安分的小兔子不可。
“我…”看着他温柔的笑,于乐的心又怦怦怦地直跳。
一大早就打了一架,她还真饿了,而且这么一打,头巾、衣服都乱了。
“那你先回房更衣,我们花厅见。”于乐盯着左君常雪白衣摆上被她烧出的一片乌黑。
她心想,这个人不是向来最注重仪表吗?怎么还不快回去更衣?
于乐打算乘机溜之大吉,左君常今天太不正常了,她才不自投罗网。
可是,有人早一步发现她的意图,而且他也还没玩够。
“不急,我有人服侍,很快就能换好衣裳,倒是小师叔会这样都是君常的错,让君常来服侍小师叔更衣吧。听说小师叔为人简朴,连小僮都不使唤,君常很是佩服。”
于乐一听,脸都发白了,心想,她不让人服侍是怕身分露馅,还有,谁要让孔雀精服侍啊?这、这真是太刺激了!
不对,我都在想什么啊?
于乐脸上写满了惊惶,慌乱地后退一步,但只见眼前白影一闪,左君常已扶住她的腰,唇靠在她耳边吐息。
“走吧。”
于乐就这么全身僵硬的被企图不良的左君常逼回自己的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