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拖着走,试着叫住他。
无奈他根本不理会她的叫喊,直到将她塞进车子、快速命令司机回饭店前,她所有的抗议他全都充耳不闻。
“你真的很霸道。”眼见自己就要被送回饭店关禁闭了,她闷闷地说。
“抱歉,后天环境的培养。”他情绪也没好到哪,仍有点冲地道。
“为什么你老是要我休息?”她怀疑他会不会是已知道她怀孕的事,否则干么把她当成玻璃娃娃对待。
“我已经跟你讲过了。”他叹口气。
“就因为我之前很容易累?”她还是不能接受这个理由,她又不是病西施。
“我问过奶奶了。”他顿了下,突然发出惊人之语。
“什么?”乐乐一惊,心脏差点停掉。怀孕的事情,她希望是由自己亲口告诉他。
“奶奶说,你会这么累,一定是之前陪我处理公事累积起来的疲劳,如果不好好照顾你、多留意你的作息,她说你会很不容易…”说到这里,罗博克突然愣了一下,尴尬地看她一眼后,就不说了。
“不容易什么?”她好奇地追问。
他深深吸口气,用极小的音量开口“受孕。”
乐乐当场僵住。他居然跟他奶奶讨论这种事?!
妈呀!
“你怎么跟奶奶讲这种事啦?”她又气又羞,恼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原本只是想问她你这种状况是不是要吃点什么补品,结果奶奶就跟我扯了这个。”一回想起当时的对话,他也觉得有些不自在。
“奶奶是骗你的。”她双手环胸,显示出她很不喜欢他问奶奶有关她的事,特别是这种事。
她甚至敢肯定,精明的奶奶一听到他说的话,八成已经猜出她怀孕,所以才会这样建议他。
“怎么说?”他困惑地问。
因为我怀孕了,这就是铁证。
乐乐支吾了一阵却不能说出实话,只好干脆耍赖娇嗔“反正我就是知道。”
罗博克怀疑地瞥她一眼,倒是不再多说什么。
两人间持续着一股古怪的气氛,最后罗博克决定在饭店的房里用晚餐,好让乐乐可以尽早就寝。
乐乐闷不吭声地吃完晚餐,知道自己并没有成功说服他,他还是相信奶奶的话。
“如果你明天又出现在展场,三个月的假期我们就取消。”在吃到最后一道甜点时,罗博克终于开口了。
她很少参与这种展览,不知道展场里随时可能发生许多小意外,而他只是不要她受伤,不希望她太累,更不愿见她被一堆琐事烦得满场跑。
知道自已这样的确有点夸张,但他就是不喜欢看见她忙碌的样子。她为什么就是不愿清闲一点,每天做个无所事事的贵妇就好?
“你不能这样做,你已经答应我了。”乐乐惊讶地瞠大杏眸,手中正在品尝蛋糕的汤匙匡啷一声掉在瓷盘上。
“我可以。”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知道我可以。”
“我只是想去帮一点小忙。”乐乐真不懂他干么这么坚持,就因为奶奶说她需要休息?就这样?
“我宁愿你留在这里。”罗博克脑中突然想起她之前一夜无眠,只为了收拾他在办公室里狂砸东西的残局,那一天她回家时恍惚虚弱的模样,至今仍让他深深自责。
“我不能接受。”她强调。
“那我只好对你说抱歉。”他亦不妥协。
“你真的、一定非要这样不可?”她放在餐桌上的双手紧握成拳头。
“是你逼我做出这种威胁的。”
“你也知道这是威胁?”她的肺快气炸了。
“乐乐,你为什么不听我一次?”他软下语气道。
“如果这一次发生在台湾,我可能会答应,但这里是巴黎,天知道我下次来是公元几年。”
“只是巴黎,任何时候你想过来,我都会空出时间。”
“不用了。”乐乐站起身,把餐巾恨恨地扔上桌,笔直注视着他的眼睛,宣告道:“从现在起,我自己另睡一间房。”
“你要睡我隔壁那间小孩房,还是楼上的佣人房?”罗博克也一把扯掉餐巾,跟着她站起来。
乐乐走进房里,拉出自己的皮箱,开始动手把整柜的衣服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