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她已经开始怀疑,他再接再厉又说:“真糟糕,看来你好像都忘记了,不介意我帮你恢复一下不该遗忘的记忆吧?”
乐乐被他吓得瞬间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问:“你就是那天晚上,跟我…跟我…”她支支吾吾地接不下去。
“发生一夜情的男人。”他伸出大手轻轻捏住她下巴,深邃黑眸一眼望进她灵魂深处。
闻言,乐乐完全呆掉。
罗博克左手拇指充满**地抚摸她诱人的红唇,似真似假地叹息“好可惜,我本来打算身体力行到你记起来为止。”
“噢,天啊…”她惊呼一声,不断猛做深呼吸,一脸快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他皱了一下眉头。想起跟自己上床的人是他,应该没这么糟吧?
他突然捏紧她下巴,将她惊惶的小脸移近自己,两人嘴唇相隔不到零点一毫厘。
“你的反应很有趣。”他在她唇前说话,薄唇若有似无地诱惑着她,接着满意地听到她倒抽一口气。
他就不相信自己对她一点影响力都没有,在他们之间,明明有股强大的电流正在放肆流窜,大到他根本懒得抵抗,只想大张怀抱将她纳进自己羽翼之下。
如果他现在的行为被奶奶知道了,老人家八成会高兴得马上大放鞭炮,登报四处宣扬,并立刻威胁利诱把他们送入洞房。
不过,他可不要奶奶插上一脚,擒住她这檔事是他一个人的游戏,他全面谢绝所有可能企图插手的闲杂人等。
“我…你…”乐乐快疯了,本来以为今生再也不会碰面的人,突然一下子出现了还吻了她,她该怎么反应?
“怎么结巴了?”罗博克锐利的视线紧紧锁住她。“那天晚上,你的表现可不是这样。”
“我…我…都忘记了。”她慌乱地强调。
“是吗?”他冷冷一笑,笑容里有不容错辨的浓浓讽刺。“那容我稍微提醒你一下好了。”
她浑身发颤,眼神求饶般的飘向他。“我不需…”
“看着我!”他双手捧起她仓皇落泪的惨白容颜,拚命告诉自己绝不能心软,因为唯有把话说閧,他们的关系才能往前迈进。
“你那晚不只哭倒在我怀里,还不断问我『他凭什么这样对我』,记起来了吗?”陷入回忆里的他,说话语调不自觉变得极为温柔,下腹也因此更为紧绷疼痛。
“我想把你拉开,结果你一下子就跳到我身上,完全不顾我的挣扎,野蛮地扯开我的衬衫跟皮带,还不停哭嚷着『我也可以』——”
“够了,拜托…”一想起那晚荒唐的行为,乐乐恨不得自己马上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不够。”罗博克捧着她的脸,缓缓落下一个轻吻在她颊边“在国外,这是很司空见惯的事,但我不知道台湾女人是不是都像你这样,道德感莫名强烈,甚至后悔到不愿回想曾经发生过的事?”
乐乐原本十分抗拒的心情,在他低沉醇厚的低喃嗓音劝哄下,神奇地渐渐平息下来,心中的疑惑正源源不绝冒出来。
真的是这样吗?一夜情的发生其实没那么不堪,发生机率也如他所说的这么频繁,是她自己太介意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很庆幸那一晚的存在。”罗博克停顿了下,眸中愤怒的火焰此刻早已不复见,只剩下温柔的深情在悄悄流转。“你知道为什么吗?”
乐乐怔怔地看着他,不自觉的摇摇头。
“因为…”他在她唇上落下轻浅一吻,说出口的声音像在叹息“你。”
堡作就是这个死样子,永远没有做完的一天。
此刻,乐乐正把自己关在影印室里,利用背面影印饼的废纸,印一些比较不重要的零碎数据。
自从那天两人“开诚布公”之后,罗博克对她的态度虽称不上多友善,但至少不再对她冷嘲热讽。
不过,每次只要大智过来找她说话,或是刚好她晃过去企划一部弄团购,马上可以感觉到有两道锐利的视线紧追在她身后。
虽然弄不清究竟是真的有人在瞪她,或只是出自于她个人神经质的想象,总之她后来每次去企划一部都匆匆结束谈话,很快又溜回自己的座位上。
她陶乐乐一向不认为自己是懦弱的人,偏偏不知为何只要碰上跟那位黑煞星有关的事,她就会变得特别“俗辣”
最过分的一点是,自从他上次用“不入流的手段”唤起她的记忆后,每次只要她露出想反抗的姿态,他甚至不用多说话,只要冷冷一挑眉,表现出一副想将他们“过去”昭告天下的模样,她就会很没骨气的自动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