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坚决相守,任何问题便不会是问题,怕就怕,没那个心而已。”所以,她当初才没能守住,错放了他。
“走吧!先离开这儿,若需要我代为解释,我也愿出面与陆姑娘说清楚,不使你婚约生变。”
见她姿态洒脱,毫不拘泥,彷佛昨夜的一切只是春梦一场,天一亮,便丝毫痕迹不留。
她甫迈出步伐,脚下一软,他赶忙伸臂,搀住她,脑海隐约想起,自个儿昨晚是如何孟狼粗狂地折腾她——
那画面令他耳际一阵窘热,还有更多涌上心房的愧疚,心知自己必然是伤到了她,此时身子绝不会太好过,她愈是故作不在意的姿态,就愈觉对不住她。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事不出半日,已在村子里传得沸沸扬扬。
他去了一趟陆家,没见着陆想容的面便让村长赶了出来,说是未成亲便背着想容与人勾搭,这种品行不端的下流胚子,说什么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他。
再加上田元达煽风点火、四处造谣,说是多次见他们暗渡陈仓、野地苟合,这回好不容易逮着了…
莫雁回想了又想,还是暂留了下来。
她若转身一走,他纵有十张口也说不清。
她是女人,所以了解陆想容的心思,今日若不证明他是遭人暗算,日后就算两人成了亲,心里永远埋着怀疑的种子,不知今日走了一个慕容夫人,几时又再与另一个女人勾搭上。
要真如此,这亲他结了也是勉强,只是表面的幸福。
他们两人瞬间成了众矢之的,承受全村的不谅解,尤其是莫雁回,一个外来的借宿者,村民心疼陆想容,她承受的谩骂与累视绝对比他高上许多。
同是一起犯的错,男人与女人,永远不会一样。
男人,会被遗忘,女人,却会一生被轻贱蔑视。
这年头不就是这样吗?高道德、高标准地规范都会女子贞节与操守,稍有疏失,便要冠上失贞败德、放狼轻佻的罪名,一辈子翻不了身。
就像原本对她和善万分的旺婶,当天便将她逐出门,彷佛多留她一刻,便会玷污了门庭。
他远远看着,上前抱过左臂上的孩子,拎起早先打包好、如今被扔在地上的行囊“走吧!”
不需多言,她安静随着他回到穆家老宅。
“你暂时安心住在这儿,其余的,我们日后再谈。”
“嗯。”也没问要谈什么,安然接受了目前的情况。
有时他都想,她为何还能哪些沉定?明明最觉委屈愤恨的应该是她,却彷佛无关己事那般,安然自在。
她曾问过他“你要我走吗?我走了后你会不会比较好处理?或是要我留,为你解释清白?”
“你…留下吧。”他当时思绪一团混乱,还没能厘清些什么,但本能地知道不能让她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无关要她代为解释什么清白,而是——他亏欠她的,同样没能交代清楚。
做都做了,还有什么清白可讲?
她不晓得,但他自己心里清楚得很,那一夜,虽是受药力影响,可做了一回又一回,到后来,神智逐渐清明,他还是吻她、抱她、进入她的身体,他不是一整夜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他不懂自己的身体,为何会自有意识地眷着她,更不懂她究竟在想什么。
她不是说,心里只容得下死去的丈夫?那又为何与他——
她没有抗拒,再受药物所惑,也能确定自己并未迫她,她是心甘情愿,以身体换得他的安好。
她待他太好,从钱财到身子都不吝于给予,若说这背后的因由他还想不明白,那未免矫情。
他想了一夜又一夜,深思熟虑过后,想明白了,心里也有了决定。
他问她:“我与想容谈清楚,你要嫁我吗?”
正在房内哄着孩子睡的莫雁回,动作一怔,抬眸望他“什么?”
“我说,嫁我,要吗?”
“那陆姑娘…”他不是说,娶陆想容是他的梦想?
“我与她相识半年,还没有那样深的纠葛。”也幸好还没有,来得及,喜爱之心自是有的,可权衡轻重,他知道何事应为,何事不可为。
他势必是得辜负想容了,因为他亏欠另一个人的更多,他们的事早传开了,连大哥都来关切问上几句,旁人看她时的异样眼光,他不是不晓得,若不担起责任,她要如何做人?
“你的意思呢?若愿嫁,我就娶。”
“好。”没有矫作的寻思矜持,她答得利落。
“不过…”他沉吟了下“有些事,还是得先跟你说清楚,大哥是我唯一的亲人,婚事我会先问过他,另外,我希望你也能与我一般敬重他,可以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