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两姊弟还在保时捷旁边争执不休,看得出来,盛宝辉应该是早知道她的背景,否则刚才不会这么焦急地将盛露咪拉走。
富豪爸到底跟盛宝辉做了什么交易?难道真打算把她给卖了?那又为什么非卖给盛家不可?
那个盛露咪一看到她,也不顾全平常的高贵形象,直接从名媛变成当街开骂的泼妇,还说如果不是岑利阳,早就掀了她的底,这又是怎么回事?
她心里是那个冤啊!有苦不能说,拖着益发疲惫的身躯搭了计程车回家。
消息也不知道是怎么传的,常乐一回到家,就看见一群人列队欢迎她回家…不对,是列队替她送丧。
佣人手中拿着毛巾、急救医药箱,管叔芋里拿着一套她的干净衣物,狐狸精妈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前不久才去打过肉毒杆菌的脸要动不动,表情僵硬怪吓人的。
常乐一整个囧啊!
“宝贝啊!过来给妈看看,要是伤了那张美美的脸,以后你要靠什么吃饭?”常喜的嗓子吊得高高,都可以当场来上一段黄梅调。
常乐瞟了常喜一眼,接过管叔递来的毛巾包冰块,敷上肿烫的左脸颊。
“妈,你搞错了吧?我从来就没靠这张脸吃过饭。”
“先去沙发坐下再说,你爸等会儿就赶回来了。别怕别怕,有我们在,谁都不敢动你。”
比起富豪爸,常乐倒更习惯管叔的安慰抱抱,只可惜自从她长大了以后,为了避嫌,管叔就很少再抱过她。
常乐疲惫的任由身子陷入柔软的沙发,一手按着冰敷的颊,一手揉着肿了个小包的额头,闭上眼睛休息定神。
意识浑浑噩噩,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昏睡过去,大概是真的累了,梦里,她又回到偷窥岑利阳跟盛露咪**的那一天,觉得颊上那火辣辣的触感简直就是古装剧里演的炮烙之刑,痛死她了。
睡意迷糊间,身子轻飘飘的,好像被人腾空抱起,那力道就像是呵护一具价值连城的古董瓷器,又轻又温柔,让她觉得好放心,好想哭喔!
“管叔…”她躺靠在那人的颈窝里,鼻端像猫儿似的蹭了蹭,闻到一股淡淡的清爽香气。
有只手帮她按住了冰敷的颊,轻缓缓的揉着,她嘶的一声,狼狈的脸蛋瑟缩了下。
“痛吗?”
“废话…被只母熊巴了一掌,不倒地吐血才怪。”
慢,这声音不是管叔…常乐睁开双眼,看见无限放大的冰冻俊颜,不正是咱们的傲娇女王攻陛下?
常乐吓得差点魂归西天。
“你干什么?我妈跟管叔他们都在…”眼儿左瞟瞟右睨睨,已经进了她房间,重要人等不在场,幸好幸好。
“哥哥抱受伤的妹妹到房间休息,没什么大不了的。”岑利阳书下之意似乎是在笑她过分紧张,反而显得矫情造作。
嚣张啊!如果不是因为他,她会遭受母熊暴打成伤吗?
常乐越想越不甘心,咬牙忿忿地说:“你看看,你弃养了小露咪,结果害我被她狠狠巴了一掌,额头都差点被她戳出个血坑哪!”
岑和阳瞄了她额上的肿包一眼,手势娴熟地将她从怀里卸货下码头…呃!不是,是将她放到床上,让她舒服的将犹如秋风残菊的身子躺平。
“为什么要跟盛宝辉在一起?”货物都已经如实卸下了,岑利阳也不急着离开她房间,姿态泰然地坐在床边,墨瞳低垂往下藐睨。
“他来找我,我当然跟他在一起。”常乐据实以告,态度大大方方。
“他找你,你跟他在一起,那他如果想要你的身体,你也会二话不说就给他?”
如果换作是从前,面对他这种挖苦嘲讽的冷言冷语,她往往是一笑而过,还会搭着他的话自娱两句,反正又不伤皮肉。
但是今天不一样。
首先,她上了一天班真的很累,再来,因为某人的缘故,害她被暴打,身体跟心灵严重受创,不知道日后要用多少“腐料一才能滋补回来。
所以这一回,常乐是真的怒了。
“王八蛋!”
她爆粗口了,还是当着傲娇女王攻的面,滋味真是快乐似神仙啊!爽歪歪。
第一句骂出口,接下来的似乎也容易多了。
“我爱跟哪个男人就跟哪个男人,你管得着吗?盛宝辉有什么不好的?说不定他在床上比你强一百倍…”
后面想再耍狠也没门了,他扣住她肿得像猪头的颊,一口就吞了她的嘴。
“晤嗯…”放开她,她还没骂个过瘾,就这样被他“就地正法”实在太便宜他了。
“你坐了他的车,还刷卡帮他买了价值上千万的表,才见过两面,你就愿意掏出这么多钱砸在他身上,要是真上了床,你不就连整个岑氏都可以双手送上?”岑利阳的怒意不亚于她,甚至还要更激狂。
当他知道她被盛露咪甩了一巴掌,而且当时还是跟盛宝辉在约会,他立刻丢下正在进行投资案重要决策的会议,不顾在场还有母系亲戚们的股东与董事,直奔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