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都给工作人员看过证件的。”韩玥很用力地
调“大叔”两字，既然他把她看小，应该就不介意她把他叫老吧？“你想害我被停业？”凌晨四
？倒数完还要留在这里？杜皓铮白她一
，很想亲自动手把她丢
去！黑音乐这间夜店可是他目前主要的收
来源，他可不能让它轻易歇业。喀！他几乎听见时间齿
又恢复运转的声音——她原本帮系上预约跨年舞会的那间PUB几周前惨遭火灾，时间太
迫，她可是仗着自家哥哥跟向直海的好
情，千恳万求才借到这个场地的。“很漂亮对不对？”她转
看着杜皓铮，雀跃的神无比晶灿。她残忍地提醒了他逝去的年华之后，却意外为他带来整夜空的绚丽。
好漂亮好漂亮喔！她青
稚气的脸上都是赞叹。当绽放的灿烂烟
，让她忘记自己居然拉了个刚找过她麻烦的男人来看烟火这件事。算了算了！她正想抛下这个莫名其妙的长发男人，自己
去黑音乐里倒数，猛不期然就听见烟火绽放。“哇！”太幸运了！门没锁！她像孩
似的
兴得又叫又
。“带走？为什么？直海哥明明说这里开到四
，我们倒数完可以继续留在这里的。”韩玥纳闷地问。“新年快乐！大叔！”她转
向杜皓铮。“新年快乐！台北！”低
俯望脚下台北城。杜皓铮对于她一连串的惊呼，还有
不知自己置
何
的恍惚
。苞唱片公司接洽、
、发片、金曲奖、录音室、撕破的衣裳、心
女人满的伤痕累累与无声哭泣、失去女主人的空
屋…凌
的记忆片段与景
突然在他前快速更迭播映，提醒他四年前曾经目睹发生，且狠狠经历过的一切！哼！真气人，她哪里看起来像未满十八岁了？要
有、要
有，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吧？“哗！住得
真好，可以离天空这么近这么近。”韩玥伸手，像是想用力怀抱烟，满空烟火将她脸上的喜悦之情映照得更显光华。“新年快乐！101！”抬
仰看前101大楼。“哈啾！”噢，
楼真的太冷了。韩玥又打了个
嚏，环起双手
了上臂。时光荏苒，四季变迁，他从没忘记，只是不愿想起，于是将自己的时光错置在什么都尚未失去的四年前。
杜皓铮一愣。
“幸好我长得像未满十八岁，不然就错过这么漂亮的烟火了。”韩玥说完，兴冲冲地往前蹦
了几步，自顾自地傻笑了起来。杜皓铮看着她横眉竖目却孩
气的举动，怔忡之间突然有
地转天旋的撼动向他袭来…杜皓铮将她从
到脚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之后，这才注意到这么冷的十二月天里她居然只穿件短得不像话的
料洋装跟长筒靴。他用力地
呼
了一
，几乎是踩不到地的
目眩。那痛彻心肺的真实又回来了，在他以为自己早就遗忘的时候。轰！碰！
他看见她的
中制服上那代表十六岁的一杠，然后倏地接到方才她怒吼着说她已经二十岁了的画面。韩玥的
神倏地燃起期待火光，这里居然离烟火这么近。“十八岁？！你说十八岁？”韩玥睁大
，用力地拍了拍杜皓铮的肩，不可思议地夸张怪叫：“大叔！你有没有搞错呀？要不要去
副镜矫正一下散光？我已经大学二年级，都要二十岁，二十岁了！”她比两只手指在他前用力摇晃，唯恐他不知怎么数手指似的。哗——韩玥推开厚重的安全门。
“…”杜皓铮为她的搞不清楚状况
到傻。黑音乐开在十八楼，这里的夜风很冷，还不够让她清醒吗？他双手抱
，决定把话说得更白。“你跟里面的人都满十八岁了吗？未成年是不能在夜店待过十二的。”明明都已经谈好条件，场地费也付了，为什么突然冒
一个奇怪的男人要她把同学们带走？于是中间这四年被他放在心底
刻意遗忘的记忆尽数翻涌而上！她…曼曼，他
的女人，竟然已经离开他四年了…杜皓铮抿双
，锁在眉间的忧郁又更
重了。“停业？为什么？里面有人
毒吗？”跨个年就要关门大吉也太莫名其妙了吧？韩玥的视线盯着前这个讲话毫不客气的男人。“大叔！走！”在杜皓铮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她就牢牢抓住他的手兴奋地往上飞奔，再上去就是
楼了，如果楼没落锁，101的烟火就近在前了。绚烂烟火接连在夜空炸开，楼梯间的窗
恰好捕捉到那灿烂一角。这个数年前曾经有过短暂几面之缘的小女孩长大了，她再也不是那个穿着
中制服的青涩少女，正如同他也不是四年前的自己一样。杜皓铮凝睇她，
一个极为复杂的表情。杜皓铮看着她的愉悦，不知
为什么，竟然开始对于今晚发生的混到一丝好笑。咦？大叔在发什么呆啊？看起来好哀伤喔！韩玥望着
前杜皓铮一脸的怅然，举起手在他前挥了挥…没反应？！“喂！”她提
音量嚷了嚷，杜皓铮还是没回话，表情看起来呆呆的。样的杜皓铮就开
了。“趁现在还没十二，你赶快把里面那些人带走。”刻意忽略的结果是，无声无息的岁月
转被这个到前的小女生全数唤回，重新接上。“新年快…哈啾！”韩玥
鼻，尴尬地笑了笑，这个嚏真杀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