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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2)

“这几年大抵就是这般,值不值得,我也说不上来,总之咱们尽力把你义母留下来的松居维持好便是。”梓姨语重心长,面对归来的凤歧也舍不得骂了。

寻蝶这回却反其而行,不让红的同业称心如意,居然日日演三场,闻乐者皆需买席,主座更需竞标,得标者还得亲折梅枝才能上一曲,遇上四大节日更是加场演,费用双倍也座无虚席。

翌日,松居日不歇息,夜不熄灯,沁兰祭袓传佳酿,寻蝶的曲更是推陈新,名气跟着涨船,财富而至,甚至在湖面上建起楼阁。

“提过了,寻蝶不要,她说简单就好,那丫脾气古怪得很,沁兰死后更是变本加厉,以前还会关心松居的营运,现在记得登台演我就谢天谢地了。反正久了你就知,我现在先带你探探松居,这几年请的人多,你一时间记不得也没关系,我已经告诉他们你是沁兰的义,回来接掌事的。”

“师兄,你已经不是掌门了,不能任意妄为——”

松居共分三大楼阁、一小楼阁,互有回廊来回相通。拨楼供酒、,夏培馆供茶、、宿,两均有供乐、舞,秋收台与冬藏院最靠近湖心,一为茶馆乐师舞娘憩,一为厨房酒窖。

沁兰心疼寻蝶劳累,不时劝阻她就此罢手,她却依然故我,置若罔闻。

他在别有天内住了三天,走遍每个拥有傲梅影的地方,又动前往嘉兴的菩提丘。

坐落百湖上的松居,已无当年相思桥畔旧址的简陋寒酸。

“对了,梓姨,你说的寻蝶姑娘,我娘没把她收成义女吗?”多少人捧着千金前来求义母传授一曲,持不授徒的她会为这温寻蝶破例,照理说她应该不仅是松居的琴师才对。

听完梓姨的说明,凤歧多少也明白了这几年松居的变化。

“原来如此,若不是门前『松迎客』的匾额还在,我还以为走错地方了呢。”凤歧笑了笑,对着沁兰的牌位磕了三个响,心里念着梓姨的不问,他还没准备好面对过去五年失败的自己。“梓姨,我还是不懂,师尊留下的玄黄丹不是还有两颗,娘吃了,病还是没有起吗?”

别有天,回忆更是扑涌而来。他喂傲梅吃糕饼,说笑为她解闷,还带她采桂,可惜不是时节,带回几片桂叶她也开心得像个小孩,偏偏他照顾不周,害她生病了…

“唉,说来我就气恼,她本不肯吃,说要把最后一颗玄黄丹留给你,免得你将来有需要。”拍了拍凤歧僵直的肩膀,梓姨不舍叹息。“沁兰说她年纪大了,用在她上浪费,死活不肯服下。可她才几岁,哪里年纪大了?她是想焚光,想下去陪他,还要我别伤心,这怎么可能?唉,走都走了,我们现在能的就是顾好松居。”

正所谓树大招风,松居蒸蒸日上的生意难免引来同业间的妒忌,一时间谣言四起,劣等茶、沟间,连瓜都诓说放了三年。

他烧了香和两捆纸钱给寒家夫妇,不是亲人烧给他们的,不晓得收不收得到,但是要他祭拜傲梅…他不到。

沁兰将毕生琴技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寻蝶,天分极佳的她音韵不弱,青于蓝,更试着自行编曲,他人路过相思桥,无时不闻幽幽琴声,自然伫留松居静待新作,沏上一壶香茗细细品尝。

傲梅是个孝顺的孩,如果…如果她还活着,不可能五年来未回家祭拜爹娘。

底的凄怆,她也曾在沁兰的上见过。焚光过世后约三年,沁兰的神永远这般凄楚,她本狠不下心苛责。

“无妨,要说就让他们说去,仅以言断定我这个人,那男人不嫁也罢,我就是看不惯别人欺负你,打压我们松居。”

可就在落成前夕,沁兰病倒了,这一病,她再无机会目睹松居盛世的来临…

天地好大,大到令人孤寂。

他笑着,仰不让,情绪久久不得平复,宛如丘上第三棵菩提树,就这样静静伫立着。

他得回松居去,这是义母的遗愿。

了些时间清理完墓草,他掘了个,将他为傲梅新添的两与佩剑一块搁了去,恸绝哀凄地造了衣冠塚。

“好,以后谁称我凤事,我包准跟他笑笑就成。”

凤歧气,凝望着牌位,心里是慨万千,再多的自责也无法回到三年前,现在能的就像梓姨说的,顾好义母留下来的松居。

众弟看得瞠目结,恰似五年前潜龙潭一幕重演,奇异的是,两人似乎对招不下数百次,总能准确猜对方下一刻动作。

拨楼酿沁兰、红梅二酒正盛,开价一坛五十两起,供不应求;夏培馆内少说有二十茶叶陈列,价格由一钱五文到一钱五十两都有。

“就因为我不是掌门,我才能坦然面对真相。”夙剑不顾其他人反对,拾起手札,当着所有弟面前,朗读朱砂红字。

师尊说过,松居是他送给义母的定情,虽然他们无法终成眷属也够教他钦羡了,他跟傲梅除了误会以外,还留下了什么?可悲的是,他还得在人间忏悔数十年,才有办法下间。

掌营救。

沁兰本来不想计较,若不是一句“沁兰能有今天,还不是靠她的姘钱,姘死了,就捡温寻蝶回来当窑,不然松居还能迎什么客呢?当然寻问柳探沁兰喽”,鲜少与人争执的她终于忍不住大动肝火,立刻撤下寻蝶的表演,宁可回去过清苦日

“那你说,我要一个公,这样错了吗?是谁信誓旦旦地告诉我谁都会犯错,但是要学会反省弥补,可你们弥补傲梅什么了?说啊,说不来了吗?”指责夙剑的同时,凤歧慢慢冷静下来,暗自庆幸未在盛怒之下任何后悔莫及的事。

“好,我会让青玉门的弟真相,但是我有个条件,此事不得告知外人,您接受吗?”这三年,他反覆想着当年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凤歧日夜挣扎的痛苦像数落他的罪状一般,如果可以重来,三年前,他就该这样的决定。

“打了三年,你一次也没赢过我,这回,你也别想如愿!”

傲梅冤昭雪,悬念已解,凤歧在一片凝肃中离开演武场,走下参天梯,踏往圣山,直潜龙潭,伫足在飞凤瀑下。

他与傲梅曾在此笑语,那时,他多希望她那抹如梅绽放的笑容永远不要凋谢。

“不许去!”有回,沁兰挡在主座前不让她上台抚琴。“你这孩怎么不听话呢?兰姨救了你,不是要你为我、为松居,外面传你传得难听,要是影响了你的好姻缘,那该如何是好?”

“梦醒了,我却不能随梦而去…”他取梓姨三年前捎来的家书又读了一回,内心激动得几乎握不住这薄薄的一张纸。

“那我不介意再跟您对招三年——在思齐内。”

回到嘉兴,他到驿站捎了封信回松居,另外又雇人定期整顿菩提丘后,凤歧第一次觉得——

“反正你也没让其他门派知寒傲梅这个人,好,我同意。”指着夙山受制时掉落的手札,凤歧气。“快念,我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刻!”

墓草又发,看得来多年未整,他漾起浅笑,眶却开始泛红。

沁兰动地红了眶,寻蝶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与松居,更把自己视为当中的一分,她怎能轻易扼杀逐渐成长茁壮的寻蝶呢?

她好想质问,为什么三年前不回来奔丧,现在对着牌位拈香磕又有什么用?可他脸上凄凄惶惶、悲不自胜的神似乎经历过剧变一般,以前不着调的改了,她也说不责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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