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根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其实可能才一、两秒钟的时间,那黑眼珠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动作快一点,我们的活动快开始了,你这花怎么都还没有弄好啊?!”企划部的朱丽英不耐烦地对可伶说。
可伶眨眨眼,过了好一会才从那声音里反应过来,她温言地说:“朱小姐,别着急,这些花都弄好了,摆到桌上就行了。”
朱丽英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鼻孔不屑地哼出声音。“你们老板是怎么回事呀?也不多请几个人过来弄,耽误了事情,看你们怎么赔。”
可伶脸色垮了一下。第N次被误会成是工读生了,阿浩看来都比她像老板,她真有这么年幼、可欺的样子吗?她哀叹地自怨自艾着。
而那人的两道目光还在紧跟随着她,她脸一红,没勇气抬头看那对眼睛的主人。唉,怎么选在她挨人骂的时候被撞见呢?难道是因为她平时不烧香不拜佛,连祷告都难得一次,所以选在她最窘的时候被帅哥瞧见?
“我一人就可以了,我马上弄。”她小声地说。
“哼,最好是快点!”朱丽英一昂头,就看到前方冷峻的眸子,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她吓得几乎腿软。天啊!居然是倪氏的大老板。她一惊,撞了可伶一下,使得可伶手中的剪刀就跌落在地上,滑到他的脚前。
倪振东一动也没动,仍旧一言不发地看着可伶。可伶尴尬地蹲在他的脚前捡起剪刀,两人近得几乎可以感觉到对方的体温。她低着身体起来后仰头,接触到一个…东西?鼻间闻到淡淡的古龙水味道,唇刷过一个柔软的、温热的唇,难以言喻像触电又交织着**,强烈的触感,一下子惊呆了两人。可伶愣愣地看着他,他的眼里瞬间闪过迷惘,随即仍是平静、冷淡的眸子。
她刚刚…吻了他的唇?
一认知到这个事实后,可伶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她往后一退,但脚步不稳,就跌在大理石的地板上,身体还兀自轻颤着。
那…那是什么感觉?像触电一样酥酥麻麻的,又美妙又激烈,像一根弦绷得老紧,在瞬间迸出音律。
倪振东想也不想地一脚跨出去、手伸出来,可伶**着地还呆呆愣愣的,一看到他伸出来的手,立刻往后退。倪振东又向前跨了一步,可伶**贴着地板拼命地往后挪,又惊又慌地看到那冷峻的眸子里已有了怒意。
“起来!”他沉稳地说。
“不…不用了…”她拼命地摇手。
“起来!”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她语带哭音。
“我说…起来!”他的语气又冷又硬,活像一个将军要他的士兵起来冲锋陷阵,识相的就不要挑战他的权威。
可伶吞咽一下口水,小声地说:“我…我起不来…”
他往前跨了一步,粗鲁地抓住她的胳臂,把她抱起来,两人的身体一接触,可伶又是全身一震。她费力地想离他远一点,但刚又经历了第二次的惊吓,她已吓得腿软,整个人又软了下去。
毕生最难堪的时候大概就是现在了。可伶现在才发现整个大厅静悄悄的,全部的人都停下了手边的工作,看着他们两个。每个人都睁大了眼睛,连眨都舍不得眨眼,因为他们居然演了一出戏,提供人们娱乐兼闲磕牙的题材。
可伶又羞又窘又急,整个血液直往脑门冲,真恨不得现在马上昏过去算了,昏到大家都忘记地球上有她郝可伶这个人之后,她再醒过来。但是,她身体健康到没有昏倒过,虽然心脏跳动得超乎寻常,但显然还不到可以昏倒的地步。
倪振东一脸古怪地看着她,唇边遗留着她的柔软。刚看到那身体靠近他时,他无意识地低头,想更近一点闻她的味道。而碰触她的感觉让他震撼,仿佛全身的感官细胞都活络了起来。
“你…”“别过来…”她双手抗拒着他,声音又急又慌。
“总…总裁…”王总经理吞了一口口水,期期艾艾地开口。